正在吸煙的太子爺似乎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最後慢聲開口:“一天除去油費剩下個五六十,就就都是賺的,但是不要被抓住的情況下。”
我索性順著他的謊話往下繼續問:“開黑車還會被抓?賭城也有城管?”
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賭城確實沒有城管,但是有小混混啊,他們專門抓黑車,運氣好罰點錢也就過去了,運氣不好,車子就直接被拖走了。”
“什麼?還會拖車?”我故作驚訝。
心想,這個人說謊還挺有一套的。
要不是我知曉他的身份,還真的會被他騙到。
“當然,所以我們這行賺錢不容易,所以,你真的不能訛我。”
我嘴角抽了抽,但隨即臉上便堆滿了笑:“這樣,我養傷的期間,你就負責我的吃穿住行就可以,等我完全恢複,我就離開。”
他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看著看著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笑了。
就這樣,我以自己的傷,賴在了他的身邊。
但是,他這個人平時住的地方,竟然隻是一普通的小公寓。
雖說在這賭城寸土寸金有自己的房子就已經很有錢了,但是,傳聞中的太子爺,住的這樣寒酸,真的不對勁。
我越來越覺得我認錯了人,也訛錯了人。
他讓我住在他的臥室,還很大方的留下了兩千塊錢。
白天的時候,他不見蹤影,晚上會時不時的出現個一兩次。
若說他神秘,他活的比誰都普通。
比如,做飯洗衣服,他全都是自己動手,從來沒有找過傭人。
但我卻清楚的知道,他就是賭城的太子爺。
為什麼過成這樣,或許是有錢人過膩了大魚大肉的生活,所以想要體驗民間疾苦吧。
終於,在半個月之後,我見到了展若彤。
她穿了一身雍容華貴的貂皮大衣,拎著高檔的愛馬仕皮包,緩步走進了客廳。
與此同時,太子爺正坐在沙發上打著王者,對於展若彤的到來,絲毫沒有半點反應。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見到她,可是真的遇到的時候我還是緊張了。
畢竟,我的孩子很有可能在她的手中。
我想過千萬種和她碰頭的情景,可是真的遇到了,我卻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展若彤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太子爺的身上,見到他的不理不睬,她隻是靜靜地等在一邊。
期間,她不是沒有發現我,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和我說半句話。
就像是她已經不記得我了一樣。
但是,她真的把我忘了嗎?
太子爺打完了一局遊戲之後,才緩緩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展若彤:“有事?”
簡單的一句問話,但是語氣冰冷,並不像是哥哥對妹妹說話的方式。
這也更加的讓我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站在客廳的角落裏裝作在欣賞著浴缸裏的孔雀魚,悄悄地打量著展若彤的反應。
她沉默了片刻,最後出乎意料的說道:“那批藥到了,預先付了定金。”
太子爺嗯了一聲,抓起了手機,打算繼續打遊戲。
這樣的相處模式,就像是兩個陌生人,那麼為什麼弗蘭克會說,展若彤是太子爺的妹妹?
難道,妹妹隻是個幌子?
我想不通,因為他們之間的相處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展若彤在大廳站了一會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太子爺依舊在忙著自己的遊戲,似乎對於展若彤的離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意。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別扭。
我下意識的跟了出去,展若彤走的很慢,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一樣。
我跟著她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她轉進了一個奢華的公寓,我等在門口看了會兒之後,沒過多久,展若彤就走了出來。
這一次,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子。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我甚至覺得,她懷中的那個孩子,就是我的糖糖。
就在這時候,展若彤突然轉頭看向了我藏身的方向,她冷聲喝到:“跟了我這麼久,還不出來?”
我也沒有繼續藏著,而是打算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不信她不記得我了。
因為她對我說話的語氣,仍舊是先前那樣,目中無人,高傲,又冷豔。
我緩步走了過去:“展若彤,好久不見。”
我從來沒想到,我會這樣的淡定,畢竟我的糖糖,很可能就在她的手中。
展若彤依舊是淡漠的看著我,目光中總是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傲氣。
“你的孩子,不在我這裏。”
我不相信,指著她懷中的嬰兒問:“那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展若彤聽到我的話,冷笑了一聲:“這是個男孩子,是歐陽家的小崽子,不信,你自己檢查。”
說完,她還將孩子遞到了我的麵前,大有讓我檢查一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