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看著緩緩走過來的那幾個人,眼睛眯了起來,渾身的肌肉緊繃,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
他表麵上注視著前方,可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在注視著這些保鏢的腳下,算著互相之間的距離,心裏默默盤算著,隻要這些保鏢靠近三米之內,他會搶先動手。
這些保鏢也是身體緊繃,如臨大敵,在趙寧塵身上,他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六米…五米…四米,還差一步。
這時,馬莊揮了揮手,十來個保鏢同時停下腳步,又退了下去。
“不用緊張,我是不會讓他們在這裏動手的,何況我也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馬莊笑了笑,“年輕人有衝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比你的脾氣還要大的多呢。”
保姆把碎片和茶漬打掃幹淨又端上來一杯茶。
陳山道:“就算你把別墅裏的保鏢都叫上來,在不適用火器的情況下,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馬莊點了點頭:“我承認,你是陳大師的徒弟,雖然年僅十八歲,但是在某些方麵,你已經登峰造極了,就比如在看風水方麵。”
陳山端起茶杯,看著裏麵的綠色的茶水,聞著龍井茶獨有的香氣,猶豫了片刻,還是喝了一口。
一股濃鬱的豆香味在口中散開,他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了一會兒。
不得不,這是好茶。
“誰也阻止不了我報仇的腳步。”陳山睜開眼睛,“告訴我,除了你馬家之外,還有誰參與進來了。”
“今我讓你來,不是談你師父的死因的。”馬莊道:“我是在救你的命,這是最後一次救你。”
“救我的命?我覺得你應該先考慮考慮你馬家的命,還能活多長時間。”陳山笑道:“我知道,馬家有錢,可以用錢來辦事,比如雇傭風水師為你辦事,但是在津門,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可以再給你一段時間,僅僅一段時間而已,告訴我誰參與了殺我師父,或許,我能為你馬家留下一線生機。”
馬莊聞言,微微一笑,似乎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子,你變了,比三年前見你的時候成熟多了,不過對於這世間的權力,金錢,你還不夠了解,我知道你會風水之術,但你殺不了我。也許像你的那樣,整個津門的風水師,論單打獨鬥,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別忘了,外有,人外有人,津門沒人能鎮住你,不代表整個下都沒有人能鎮住你。”
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他繼續道:“以前,我給你了兩種選擇,一種是死,一種是離開津門,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還給你兩種選擇,一是為我做事,不管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二是離開津門,永遠不再回來,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陳山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雙眸子盯著馬莊的眼睛,語氣堅定:“要想這件事過去,隻有用你們的命換我師父的命,至於你請誰來,那我們走著瞧。”
完,他轉身向外麵走去。
想用權力,金錢來收買我,我不在乎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