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有些安靜。
馬莊幾次想要話，卻又憋了回去。
“你什麼都不用了，我不會放過你馬家，就算馬宇逃到涯海角，我也要殺他。”
陳山站起來向外麵走去：“我們走。”
馬莊親眼看著他們離開的。
霜使了幾次眼色，也不知道馬莊是沒有看見還是不想動手，反正沒有做出任何的指示。
等陳山的背影徹底消失，馬莊才收回目光。
馬宇聽到樓下的動靜，也走下來了。
“馬董，我不明白，剛剛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殺了他？”霜問道。
“殺？用什麼殺？火器嗎？”馬莊苦笑：“你信不信，在開火之前，他能將我們兩個都殺了，他還不見得會死。”
他繼續道：“我活了一輩子，死不死的沒什麼，但是霜你不同，你二十多歲來我馬家，如今三十多歲，還沒有嫁出去，我心裏不安。雖然，你名義上是管家，但是許多年下來，我已經把你當成閨女看待了。”
霜點了點頭，麵容依舊清冷，不過她還是不明白，於是問道：“那他剛剛明明有機會殺了您，他為什麼沒動手？”
馬莊看向門外，一雙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輕聲道：“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喪失最後的理智，他怕傷了那位老人和孩子。”
馬宇坐在了對麵，猜出了一些東西。
霜也不再話了，站在一旁。
“宇，裏麵有二十個億。”馬莊取出一張銀行卡，扔在茶幾上，“密碼是你生日，護照也給你辦好了，你今晚上就離開津門，去海外吧，如果有可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爸，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著話，馬宇把銀行卡拿了過來，“整個下就沒有一個人能殺了他？”
“有，但沒人願意出手，其中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馬莊道：“我原本想著綁了錢老，能夠讓陳山投鼠忌器，為你留一條生路，還可以留在津門，卻沒有想到他也得到了消息，可能這一切都是意，亡我馬家。”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手裏還有最後一個底牌，但是我沒有把握，萬一輸了，輸的就是命。你去海外，永遠不要回來，也不要想著為我報仇，為我馬家留下一支香火。”
“爸！”
“霜，你帶他去收拾東西，今晚上就讓他走。”
霜點頭，轉身走了。
馬宇也上了樓。
整個大廳，又剩下了馬莊一個人。
他咳嗽了兩聲，連忙抽出兩張紙堵住嘴，拿下來一看，紙巾已經被鮮血染透了。
他的病情更加嚴重了，連他也感覺自己可能活不了幾了。
陳山在別墅出來後，也沒有回郊區，而是去了錢老家裏。
剛到家，就接到了兒子被放出來的電話，錢老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為了慶祝，他特意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下菜。
涵涵嘟著嘴道：“大哥哥，你剛剛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陳山笑了笑，雙手掐著她的臉蛋，道：“涵涵已經是大姑娘了，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