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的腦子裏嗡嗡作響。
博文道人後麵的話，他也沒有聽進去。
“你師父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才，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就把風水，麵相融會貫通了。”博文道人道：“那時候，許多人想要拜你師父為師，但他一個沒收，不是他沒有收徒的心思，而是覺得那些人的賦不夠或者心術不正。”
“在六十歲之後，他收了你的兩位師兄，後來又收了你。”到這裏，博文道人笑了，“你當時隻是一個孩子，眼睛還沒睜開呢，所以你不知道你師父當時有多高興，抱著你到處炫耀，把不少老家夥羨慕的不行，有些更是用法器，古籍善本換你。”
“你知道你師父當時對他們了什麼嗎？”
博文道人問道。
陳山搖了搖，側耳傾聽，對師父的那些陳年往事也來了興趣。
“你師父，別隻是幾件法器和古籍善本，就算是用門派傳承來換，他都不會同意。”博文道人道：“可把那些老家夥氣的吹胡子瞪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山笑了。
他能想象到師父得意的樣子。
師父本來就是老頑童。
為了等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等了二十年，有那樣的舉動也不奇怪。
“然後呢？”陳山好奇。
“你的出世，在整個下鬧出不的風波，當年拜師沒成功的一些人對你和你師父暗恨於心。”博文道人苦笑，“我也拜過你師父為先生，可他沒有看上我。”
陳山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博文道人臉上的笑容一收，嚴肅了許多：“十年前，我算出，十年之後你師父會有一劫，動手的人中就有當年那些拜師沒成功而懷恨在心的人。可陳大師太高傲了，他完全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裏，或許那些人在他的眼裏，隻是跳梁醜，可就是這些跳梁醜，殺了他。”
陳山沉默了。
房間裏也安靜了許多。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話。
隻有心髒的跳動和呼吸聲。
他能想象到那些人被師父拒絕之後，沒了麵子，有一些人會懷恨在心，也許為了證明師父是錯誤的，就殺了師父。
“那些人裏麵，都有誰？”陳山問道：“你已經知道他們的名字吧？”
“知道一部分，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博文道人看了他一眼，“那些年，想要拜陳大師的人太多了，少也有上百，他們中，隻有一部分人參與了殺陳大師，而不是全部，具體是誰，我也算不出來，所以告訴你也沒用。”
“那蔣家呢？”陳山問道：“蔣家也參與了，我也知道蔣家在終南山，可他們在終南山的什麼地方？”
“就在半個月之前，蔣家被滅了。”博文道人深呼吸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蔣家上下滿門五十六人，隻有一個人逃了出去，其他人都死了。”
“什麼？”
陳山震驚了，同時也有些著急。
蔣家在風水一脈中也是大派，誰能滅了蔣家的滿門？
其中又有什麼深仇大恨？
另外……蔣家被滅門，唯一的線索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