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聲筒提醒道:“入彀?大話的有點早吧。我看他把東西放下就想著走了,心思全係在山下嶽靈靜的身上,根本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嘛!就算你能靠聰明誘惑他一時,但是也僅僅是片刻罷了。他可級的氣運之子,你可別掉以輕心!”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情緒已經被我掌控了。我想讓他喜他就喜,他想讓他急他就急。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也是一種博弈,逸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交往時掌握住主動權,就能控製他的一喜一悲,一舉一動。隻要他隨我而動,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區別無非是看他能掙紮多久。”
李清瑤冷冷一笑,就像冷酷的獵人看著獵物落入他的陷阱,苦苦的掙紮,慢慢地力竭而亡。
“……”
“你聽不懂也很正常,這個世界的意識給你設定的靈智的的確不太夠。”
傳聲筒沉默了良久:“我有個問題想問許久了,你之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養成這樣的性格,或者這樣的秉性?”
李清瑤麵色平淡:“你很感興趣嗎?”
“實話,非常感興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你這樣的奇葩。”
“告訴你也沒什麼。我以前,隻是一個被人毀掉的廢人罷了。”李清瑤淡淡地,“被人毀了容,被人打斷了腿……從此就閉門不出,在房間裏,在輪椅上過了七年。”
“……你沒有想著報複世界嗎?”其實以傳聲筒的八卦之魂,她更想知道李清瑤是因為什麼原因被人廢掉的,但是聽對方將這段經曆一筆帶過,想必也不想多談。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真的完全沒有報複世界的念頭。這七年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至少我讀了很多書,明白了很多道理,所以才會被你們選中。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被人傷害,我又怎麼會有這樣機緣?”
李清瑤得輕描淡寫。
傳聲筒又是沉默了很久,她不太相信李清瑤的話,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樣呢?
“成為儒釋道法兵五家聖賢,你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嗎?成為一家或許有辦法,但是如何同時成為五家聖賢?”
“計劃我已經有了,你放心。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不是麼?”
第二一早,李清瑤起身梳洗,然後坐在房裏慢悠悠地練字。他的字還算漂亮,用上了行楷,飄逸得很。
“真用功啊,一大早就起床練字。”傳聲筒。
李清瑤笑笑:“是啊,下個月下旬,是才七聯盟之間的比試,師門中會選出十數人參加。”
傳聲筒恍然:“好啊!到時候隻要在比試上出盡風頭,自然會收獲大量的仰慕值!”
李清瑤沒有回答,繼續練字,眼眸中露出些許神秘的色彩。真希望這個比試能順利進行下去呢,嗬嗬。
晚上,葉來來了又走,什麼都沒有發生。李清瑤也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微笑著送他離開。
臨別之際,葉來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問道:“哦,對了師妹,昨日你看見我的玉佩了嗎?上麵雕刻一隻鳥的花紋。”
李清瑤微微別開臉,然後又轉過身去:“沒有看見!”
“嗯?”
葉來感覺李清瑤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沒有看見也就算了,雖然七品靈器對普通學生來比較昂貴,但是李家大姐定然不會貪圖這個便宜。
“你扣人家東西幹什麼,對你而言那應該算不上什麼值錢的東西吧。”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啊……”
李清瑤望著葉來匆匆下山的背影,輕聲吟詠。嘴角一勾,轉身回屋,脫衣睡覺。
莫愁湖是月痕門的內湖,麵積不,深不見底,風景絕佳。每當有風吹過,湖麵波光粼粼,有種煙波浩渺的感覺。
而同時,莫愁湖上還是月痕門甲級班弟子平時切磋的地方。他們以靈術站於湖麵上,以湖水的緩衝來抵消靈力的衝擊,不會對周圍產生什麼破壞。
李清瑤緩緩地走到湖邊,湖麵上大約有十來個人正在兩兩切磋。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兵刃。
湖邊也不乏看熱鬧的人,他們看見了李清瑤也來了,皆是努努嘴。有的裝作沒看見,有的則上前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然後走開。
鮮有人主動和李清瑤搭話,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搭話,真要搭話了又該什麼呢?你修為散盡來這裏做什麼?你此刻有什麼感想?
沒有人和李清瑤搭訕,李清瑤也隻是對旁人禮貌地點點頭,然後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湖中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