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巨大的冰塊，都開始顫栗，然後竟然還打開一條通道給程然，就像是要恭送他離開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楊睿懵了。
他可以想通任何事，至少活到現在，很少有事情是他不懂的，可唯獨現在這件事，實在是難以解釋。
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散！”程然冷冷的喝出一聲。
那些本來應該屬於楊睿的厚重之冰，就突然像一陣風雪一般，被風吹走。
別說有多堅硬了，此刻的厚重之冰，輕的就像鵝毛。
“轟！”
一聲巨響，程然腳下的土石崩飛，而他也像一顆流星一般，射向楊睿。
楊睿目光猛然一縮，身子急退之中，隨手一揮，一道同名光柱便如閃電一般射向飛撲而來的程然。
程然躲閃不及，身子被光柱射穿。
然而，下一秒，另一個程然則出現在楊睿身前一米的距離，後麵被射穿的程然，則隨風而逝。
“轟！”的一聲。
又是一拳轟在楊睿的小腹上。
“哇！”楊睿的身子再次拱起，忍不住噴出一口血，隨即又像之前一樣，倒射而出。
“轟！”的一聲，砸落地麵。
這次，還不等他起身，程然便一下子落在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你的規則之力，怎麼會如此強悍？”
楊睿驚呆了。
誰能想到，眾人眼中已經不可匹敵的楊睿，會這麼輕易被程然打敗。
不光楊睿驚呆，其他所有人都震驚了。
雲以霞等人，從醫院中跑出，白槿兮也連忙招呼醫院的眾人，把龍嫣然冥王等人抬回醫院。
雲以霞則獨自來到程然與楊睿麵前。
程然回頭看向雲以霞，淡淡說道：“不用勸，我不會饒他性命。”
雲以霞看向楊睿，眼中有晶瑩在閃動，許久之後，她抬起頭，似乎是害怕眼淚流出來一樣，並用雙手捂了一下。
旋即，回過頭來對程然微微一笑：“我沒想讓你饒他性命，隻是想告訴你，殺吧，不用理會我。”
這個結果讓程然有些意外。
楊睿就更加意外了。
要知道，雲以霞曾經心係楊睿上百年啊。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理的清，就像冥王恨了龍八十年，後半輩子活著的意義也隻是殺龍，可是當她真的有機會殺死龍時，卻退縮了。
雲以霞與楊睿的感情，時間更久，一起經曆的事情更多，可……
楊睿不甘的問道：“師妹，你真的如此絕情？”
“你沒資格說我！”雲以霞卻忽然對楊睿吼道。
“你沒資格知道嗎？”
“我這一生，最好的年化都被你耽誤了，我本無怨無悔，可你呢？你心中的大業比我重要，為了達到目的，你不惜犧牲掉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絕情？”
“殺了他！”雲以霞忽然惱怒的對程然說。
程然目光一凝，不再猶豫，隨手一扯，便把自己的骨片大刀持在手中，雙手握著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