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隻在乎自己有沒有被抹黑?”沐傾歌斂眉,語氣間不由得氣憤起來,“從我們談話到現在,你有沒有問過一句你兒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從爆炸中跑出來,直到剛剛才度過危險期。”
而他,說了半天,就隻是在乎顧時琛為什麼給他抹黑。
沐傾歌的氣憤隻引來顧念一聲不以為意的輕笑。
“做我的兒子,要是這種關都過不了,那也隻能怪他不如人。”
沐傾歌怔怔的看著屏幕上的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會有人對自己兒子的生命這麼冷漠。
“你到底是在說兒子,還是在說路邊的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沐傾歌問道。
“有區別嗎?弱肉強食,這是生存規則。”顧念嗓音蒼勁地道,“你聲音這麼沙啞,看來哭得很傷心啊,”
把自己的兒子擺上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則,他的冷漠超乎了沐傾歌的想象。
他根本不在乎顧時琛是生是死……
“你會幫他嗎?”沐傾歌繼續問道,直入中心,她已經不想和顧念再談下去。
再說下去,她怕她自己會忍不住大聲罵他人渣。
“嗬,你在期待我插手幫忙嗎?我已經派了人過來,我不會讓我的兒子上法庭受審,我丟不起這個臉。”顧念笑了一聲,“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現在該給我解釋,時琛囚禁虐待人質是因為什麼?商戰?仇恨?”顧念的聲音忽然驟冷,語氣陰鷙。
解釋原因......
沐傾歌聽他的聲音聽得有種莫名的壓力,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顧淮。
顧淮站在那兒已經嚇得冷汗連連,拚命朝她搖擺手,示意她別把事實說出來。
要是顧老知道整件事和沐傾歌、端木伶伶、顧總的三角關係有關,顧老會很生氣的。
“……”沐傾歌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念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蒼勁的聲音從音響裏響起,“怎麼,這件事和你有關?”
沐傾歌的眸光閃爍了下,心虛的表情剛好被顧念捕捉到。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顧念冷笑一聲,“識趣的,生下孩子後就自己離開,如何?我給了你最好的路。”
明明是像商量般的口吻,顧念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
“自己離開?”
“你這樣的女人不能留在時琛身邊,自己離開,或者,徹底離開這個世界。”顧念的嗓音冷漠極了,仿佛根本不把沐傾歌放在眼裏。
“你要殺了我?”沐傾歌震驚的看向整片無影像的電影畫麵。
“假如你不聽話的話。”顧念冷漠地說道,語氣沒有一絲感情,“我會派人將時琛盡快接回來,讓他也向我好好解釋。”
解釋?
沐傾歌現在根本不相信顧念說的話,他剛剛關注的不是顧時琛的身體情況,而是顧時琛在中國給他抹了黑。
即便顧時琛不用被法庭審判,回去顧父也不會放過他。
“不用你幫忙了。”沐傾歌忽然冷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顧念被她急轉而下的態度弄得稍稍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