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領了命過來的,就朝我開槍!”顧時琛冷漠地說道,毫不廢話。
顧時廷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握著槍的手沒有放下,兩人的目光對峙著。
沐傾歌站在顧時琛身側,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顧時廷。
“砰——”
顧時廷最終將槍擱到了桌角上,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難怪父親說兩兄弟中你是最能繼承他大業的,因為你不怕死!”
“我對他的財團沒興趣!”顧時琛冷漠地道,抓過沐傾歌的手往外走。
顧時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老二,我還念一點兄弟情義,你再這麼固執下去,等父親親自出麵,你後悔都來不及。”
沐傾歌感覺到顧時琛聽到這話後,把她的手握得更加緊了。
一個畸形的家庭,畸形的父子關係。
“不用你管!”
顧時琛冷冷地落下話,牽著沐傾歌離開。
像顧老那麼冷漠的父親,沐傾歌沒有見過,像他們家庭這樣關係的,她也沒見過,至少,她還有過一段幸福快樂的童年。
而顧時琛,從來沒有擁有過,吃苦的童年,母親的墜樓自殺,黑街上的打混,回到歐州經曆的日子,最後一個人出來打拚出自己的商業帝國。
這是他打下來的江山,顧老說收便要收掉,絲毫不考慮父子親情。
“為什麼這麼懼怕你們父親?”沐傾歌忍不住問道。
顧時琛是個骨子裏硬氣的男人,加上當年母親墜樓的事,照理他應該是很不服顧老的,為什麼卻不敢光明正大地忤逆顧老。
她見過顧時琛在顧老麵前的樣子,還不如她對顧老說話時的語氣重。
照他們所說的可怕程度,她對顧老所說的話,夠她被槍開幾個花了。
顧時琛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看向書房的門,頓了下低沉地道,“堂哥曾經為了追求自由被老頭子打得趴在床上整整一年,人差一點廢了。”
“……”顧時廷不是不是他兒子嗎?為什麼也這麼下狠手?
“大哥是正室所生,被老頭子痛打過兩次,他的左臂是假肢。”
有些話不用多加描述,就足以聽得出來顧老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沐傾歌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時琛,虎毒不食子,顧念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兒子,更何況,顧時廷根本不是他的兒子。
“你們是他的兒子跟侄子啊!”沐傾歌震驚地道,又不是路邊的小貓小狗,哪有父親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麼下毒手的。
“堂哥是二叔的兒子,而二叔很多年前就因為一場火拚去世了,那時候顧時廷才五歲,父親就把他接到顧家,說起來,也算是半個兒子了,”
“老頭子要培養接班人,我們做錯一件事、走錯一步路都不行。”顧時琛坐到床邊,把她拉著坐到身邊。
“可我看你不想當他接班人,而且你也自立門戶了,為什麼他......”還要逼著他們繼承?
“這和他的財團比起來微不足道,接班人隻有一個,但對他來說,我在亞州闖隻不過是玩票,即便當不上接班人,遲早也得回去幫他打理財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