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超神武境，人身上那股氣息就開始收斂，因為能到這個境界的人，少之甚少，所以這個境界裏等級劃分就很模糊。
反而這個境界中，本能天賦至關重要。本能天賦越強運用的越熟練，則越強。
所以，即便同級別，本能天賦強悍的程然，完全碾壓楊睿與百裏星耀。
“啪！”
楊睿被打飛出去老遠，隨即手腳同時著地，像個蛤蟆一樣趴在那，嘴角溢血。
人們都傻眼了。
誰曾見過楊睿這樣狼狽過？
程然冰冷的眼神，一一在這群人的臉上掃過，眼神中充滿輕蔑與傲然之色。
“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跪下！”
一聲斷喝，把那些人都嚇了一跳。
強大的威壓，以及對死亡的恐懼，使得他們中一些人，本能被嚇的跪倒在地。
就連蒼雲都被嚇了一跳，也下意識的想要往地上跪，可卻被嫣然扶住：“妹子，你不用跪。”
蒼雲臉色慘白。
呼啦啦跪倒一片。
“程然，你如此羞辱隱世家族的強者，就不怕……”被廢掉雙腿的百裏星耀憤怒的對程然喝道。
程然走到他麵前，冷漠的看著他，麵無表情道：“你還真是沒改。”
“噗！”抬腳，一腳踩在百裏星耀的腦袋上，頓時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
百裏星耀腦袋爆裂而死。
一個超神武境的強者，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虐殺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這究竟有多恐怖？跪在地上的人們，不敢出聲向冥王求救了，都害怕引起程然的注意，反而把腦袋使勁埋在地上。
沒人敢再做出頭鳥。
程然走向冥王，在路過楊睿的時候，停住腳步。
楊睿沒跪，但卻重傷的傾倒在地，眼神複雜的看著程然。
程然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
“一直以來，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以前啊，隻要提到你的名字，包括我在內，打心眼裏就會生出一種無上的敬畏。”
程然冷笑一聲，說：“隻是沒想到吧，你居然也會有今天？”
楊睿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來話。
百裏星耀的前車之鑒，因為太聒噪，程然嫌他煩，輕鬆寫意的把他殘忍殺害，他哪兒還敢頂嘴？
程然忽然一笑：“雖然我不想太過張揚，可是說真的，輕鬆把你虐的滿地找牙，真他媽爽！”
楊睿被氣的差點一口老血把自己憋死。
遠處，雲以霞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複雜到了極點。
她看到楊睿被程然打飛，心髒似乎要窒息一般。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以善惡定論的。就比如此刻的雲以霞，她已經知道孰是孰非孰對孰錯了，可當看到楊睿被打，還是難掩心中之痛。
要知道，她十幾歲就認識這個男人了，也是因為這個男人，才義無反顧走上這條修煉的不歸路。
那個時代的人臉皮特薄，不像現在人，愛就去表白，表白不行就強殲。所以，那時的雲以霞，就默默守著他，卻不敢開口向他吐露心聲。
而楊睿對她表現出來的感情，也是極為微妙，他們之間其實隻差一層窗戶紙。
……
“你鬧夠了沒有？”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程然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