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第七場比試繼續。
跟之前的規矩一樣,顧楓上台抽簽。
這一次,顧楓抽到的是薛左。
對於薛左,顧楓不敢大意。
因為薛左是溫補派的首領。
中醫流派,源遠流長。
自古以來,有傷寒派,脾胃派,滋陰派,寒涼派,溫補派,火神派……
說起來,張九齡就是傷寒派。因為傷寒派的創始人是醫聖張仲景。
至於溫補派,它的發起人叫薛己,是薛左的先輩。
這位薛己來頭很大,是明朝正德年間的禦醫,由於在禁宮多年,得以閱覽群書,網羅各家概要而精通各種醫技,中年之後辭官回家,寫醫學著作,從而成為溫補派的發起人。
自此,溫補派一代傳一代,傳承從未斷絕,保存的非常完好。
薛左作為薛己的後人,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薛左緩步走上台,笑著說道:“顧楓,我期待了這麼久,你可終於抽到我了。”
“能得前輩賜教,是我的榮幸。”顧楓笑著說。
“哈哈哈,賜教說不上,你雖然年紀,但是醫術非常高明,我有種直覺,我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換做平時,我肯定不會跟你比試,畢竟輸了很丟人的。不過今天不一樣。”
薛左道:“我要是不跟你比試,現場的觀眾肯定會覺得我故意放水讓你贏,再說,我前麵已經好幾位輸了,我也不怕丟人。”
“前輩說笑了。”
薛左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顧楓,你是一個令人敬佩的中醫,所以,我今天不會手下留情。因為你一旦成為中醫之王,肩上的責任會很重。”
“我明白。”
“甚好。”薛左道:“這一場,我跟你比試治療病人。”
薛左跟孫道臨嘀咕了兩句。
孫道臨點點頭,提醒顧楓道:“小顧,你可要小心哦,老薛是有備而來。”
顧楓有些好奇。
在孫道臨的安排下,沒過多久,一個工作人員領著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婦人走上台。
“幫忙宣讀一下病人的基本情況。”薛左吩咐道。
工作人員立刻照辦。
“吳教授,女,水木大學音樂係的鋼琴教授,今年六十一歲。”
“由於多年前患有糖尿病,一直服用西藥治療,有一次於生氣之後,眼中視物出現一大片黑花。”
“找眼科醫生檢查之後,發現是糖尿病及高血壓所引致的視網膜脫落,治療兩年無效果,眼前的黑花一大片,臥睡之時可察覺其移動,白天上課的時候,由於視力衰退模糊,大受影響。”
“吳教授的願望是,希望找個醫生,能治好她的眼疾。”
工作人選宣讀完畢。
“薛前輩,這一場怎麼隻有一個病人,如果是比試治療眼疾的話,那應該還找一個病人。”顧楓疑惑問道。
薛左笑道:“這一場隻有一個病人。剛才工作人員宣讀的時候,你應該聽到了吧,吳教授患有眼疾,同時,也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壓。”
顧楓順便明白。
“薛前輩,你的意思是,我們一個治療眼疾,一個治療糖尿病?”
“準確的說,是一個治療眼疾,一個治療糖尿病和高血壓。”
薛左笑道:“總之,希望待會兒吳教授下台的時候,身體已經痊愈。顧楓,你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