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玄二有些跟不上杜若的思路。
“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有些是半透明的人形，是靈魂嗎，或者是“鬼”？”杜若有些緊張地聲道。剛剛又有個看起來呆呆愣愣的東西從旁邊飄了過去。不過那東西似乎沒有意識。
“哦，原來你的是這個啊。”玄二圓圓的臉上又浮上了蠢蠢的笑：“我又不是生的陰陽眼，平時是看不到的那些的。如果有牛眼淚就能看得到。以前師傅帶我們出去驅鬼的時候就用過牛眼淚。杜若，你問這個幹什麼？那些東西可不好看。”
“你現在有你的這個牛眼淚嗎？”杜若問道。
“有啊。不過你別玩這個啦，這個真不好玩，我第一次用的時候被嚇得半死。後來足足做了兩個禮拜的噩夢。”玄二吸取了上次在海城道具嚴重缺乏的教訓，所以這次來帝都直接把家當都帶上了。剛才杜若盡快到醫院，他為了省事就把從師門帶來的背包直接背上衝了過來。所以東西很齊全，包裏甚至還有把桃木劍。
杜若看著傻乎乎的玄二，忍不住拍了他的頭一把：“笨蛋，我是讓你用牛眼淚。我看得到那些……”
玄二抱住自己的大腦袋，可憐兮兮地道：“可是我不想看那些啊。”
“快用！現在！馬上！”杜若惡狠狠地舉了舉拳頭。
玄二隻能慢悠悠地從包裏找出一個眼藥水模樣的瓶子，又看了看杜若，杜若又揮了揮拳頭，玄二想到杜若在海城時候揍他那一頓，心裏忍不住偷偷吐槽：長得這麼美，竟然是個金剛芭比！不過到底不敢再拖延，心下一狠，往雙眼中滴了一大滴的牛眼淚。
玄二此刻的內心真是在流淚：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些東西啊！知道他有多害怕這些，否則他也不會為了逃避繼承門派而去海城上大學啊！
不過玄二再拖也不得不張開了眼睛。然後……他就看到……
“我的！”玄二驚呼出聲，又馬上反應過來不能讓那些東西發現他能看到它們，忙用手捂住嘴。
“你也看到了？”杜若看著玄二驚嚇的表情，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本來他一直以為在醫院這種死亡很多的場所現在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可看玄二現在的表現隻怕這很不尋常。
“怎麼會這麼多？！”玄二喃喃自語，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向杜若問道：“你怎麼會看得到這些？你是生的陰陽眼？”
杜若搖了搖頭，又問道：“我最近突然就能看到這些了。不過之前都隻是偶爾看到幾個，這裏這麼多正常嗎？還有這些到底是什麼？”
杜若原來隻是個普通人，在新中國長大的這一代已經幾乎都是無神論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正常的異類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從沒見過這麼多聚集在一起。”玄二難得的表情沉重，就算是在海城當時他們那麼危險的境地，他也一直是傻乎乎毫無心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