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潛意識告訴他，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要求還真是多，不過在殺你之前，我卻要再問你一聲，你身上的毒，是誰種下的？”
是他靈山的人，可這樣的千毒之王，已經好些年不曾有了。而問起這事，他的臉色也是明顯凝重。
煙龍貞察顏觀色，便知道這毒，真的是很難解。
點點頭，也不隱瞞，“是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衣袍裏的老巫婆，她說她是東方秀，是我的姨娘，不過我總是覺得，那根本就是仇人，她跟你一樣，也是要殺我的，不過被我逃了。”
這話說得輕鬆，卻如雷劈一般，猛的竄出東方明腦海，驚訝之中，他顧不得手下輕重，一把將她提過來，失聲驚問，“你說什麼？是東方秀？她不是在靈山罪城嗎？她怎麼可能逃出來，又給你下了毒？”
因為太過震驚，他的問題又問得非常之快，壓根沒注意到在他手下的女人已經瞬間窒息，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等他發現的時候，又一臉懊惱的將她鬆開，又真的不甘心的道，“想殺你，還真是麻煩！”
這時候，哪怕她是要自己求死，他也得忍了。
千毒之王，不是小事。
抬手在她身上幾個穴道輕輕拍了幾下，煙龍貞悠悠醒轉，一眼看到麵前這個男人時，忍不住嘴角抽搐，又想狂燥了，“東方大人，請問一下您老人家，這次是不是失手了？怎麼我覺得我已經死了，可偏偏又活了？東方大人，您沒感覺嗎？”
瞧瞧這一連聲的敬語，一連聲大人，聽起來是在恭維，實際上卻是能氣死他！
腦海中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另一個女子的身影，小時候的時候，她也總是這樣的調皮狡黠，鬼靈精怪，而後來等她長大，她私自下山配了人生了孩子，又被靈山諸長老強迫帶回靈山之後，她就一直不曾笑過。
怔忡的收回心神，再慢慢將視線挪到眼前女子的身上，忽然就有些心軟，再也下不了手。
起身站好，麵色平靜，實質心中不平靜的道，“不讓你死，是想要知道，東方秀，她現在在哪裏？”
如果真的留她在世間，不止以後還會有多少人生靈塗炭。
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這我不知道。那時候雪崩發生，她自己跳下了山崖，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直接被埋了死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你們靈山不是自有尋人的一套辦法嗎？那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
地方指給了人，怎麼找人，那是他的事。
煙龍貞一邊捂著脖子一起身，一邊又跟著吐了一口胸口淤血，那是剛剛被他出手太快而傷到了一些。
東方明重又恢複了淡漠的表情，看看她，唇間吐道，“真弱。”
真弱？
這是看不起她啊！
頓時又覺得氣惱，像被人侮辱一樣，可終歸還是咬咬牙，忍了。
“好！我弱，你強。所以，你厲害，我打不過你，行了吧？”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是如孩童一般的與他爭執著，東方明微怔，忽然想到什麼，又問，“你生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