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任你插翅飛天,也無處躲閃的殺意。
清風慌了,他“噗”的一口血吐出,當街就跪下,可東方昱也並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淡淡道,“此處已經不能再留你了。你走吧!”
他喜歡聽話的奴才,不喜歡總是自作主張的人。
清月雖然生了異心,如果使用得當,也沒清風的自作主張,讓他覺得難堪。
尤其是在畢東樹麵前,他已經忍耐了好久!
“不!公子……清風不走,清風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清風跪地,唇角溢血的大喊,他這一次,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慌。這輩子,他真的沒什麼大誌向,隻是想要一心一意的留在公子身邊而已,可現在公子不要他了,他竟是連活著,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命運。
“那你就去死吧!”
無情的人,越走越遠,這世間,總有一種人,是看起來的溫和溫潤,可一旦絕情,那會是墜入深淵的寒冷。
“公子,公子……”
清風絕望的喊著,公子那一記耳光,將他一邊的耳朵都打聾了,可他一都不怨,他怨的,是這東府中的那一個人。
猛的咬牙,怨毒的目光再一次閃現,被門裏的人看了個正著。
那門子看在眼裏,頓時就嚇得沒了主意,亂亂的道,“公子……這人看起來不是好相與的,那我們該怎麼辦?”
畢東樹同樣也在門縫裏看著,聞言就哼了一聲,滿臉鄙夷的道,“一隻被扔掉的喪假之犬而已,再厲害還能如何?你這樣……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名叫清風的狗東西,要怎麼樣敢在他機關重重的東府中,橫行霸道!
“對了,這件事不要跟大姑娘講……她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接著又吩咐了這句話,畢東樹繞著院子看了看,心裏有了主意,與那門子道,“去將府裏的管家叫來,公子我有事吩咐。”
不甘心,還要怨恨麼?那就讓你好好的再怨怨吧!
做完了這一切,他心裏放不下那個女人,還是去往了主院,剛剛到了近前,就聽屋裏傳來嘰嘰喳喳的清脆笑聲,丫丫一個接一個笑話的講著,“姑姑,姑姑,你沒回過靈山,你是真的不知道喔,靈山好美的,有山有樹有小草有小鳥,隻要你想到的,靈山都有呢。”
門外畢東樹抽抽嘴,這孩子……靈山有的這東西,他們大周也有啊。
正要臉上帶笑的進去,卻忽聽煙龍貞也跟著笑一下,問她,“那靈山有沒有龍鳳呈祥?”
丫丫:……
剛剛一肚子的興奮勁,忽然就給憋了,好半天,才小臉皺巴巴的欲哭無淚道,“姑姑,你在欺負丫丫。靈山雖然叫靈山,可龍鳳那是傳說中的靈物,那怎麼可能會有嘛!”
無論世人再怎麼神化靈山諸人,但靈山人也依然是人。他們或許會一些曾通人並不精通的古老秘術,但本質上,還是人。
也會生老病死,不會長生不老。
畢東樹想著,也覺得靈山沒那麼神秘了。
屋內靜了片刻,煙龍貞的笑起又起,像是在安慰丫丫,又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丫丫,如果我想學靈山秘術,你會不會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