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紅毛剛轉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少年站在他麵前,眼神陰厲至極,仿佛淬了毒的刀子,往人身上紮啊紮的。
“木耳……”習思言不禁出聲。
何洱安撫地衝習思言點點頭,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淤青和沾灰的褲子眼中滿是陰鶩。
媽的,敢趁老子不在把小少爺弄疼了?找死!
“放開他。”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在不大不小的空巷子裏產生一股威懾。
紅毛見他神色隱忍,立馬冷笑:“玩玩兒不行?”那模樣,很小人得誌。
何洱立馬想破口大罵玩你麻痹!但不行,小少爺還在他們手上。
“你們皮癢欠揍了?”何洱臉上露出一抹可以算是溫和的笑了。
張陽陽額上青筋跳了跳,上次跟幺雞他們一起被打,躺在床上好幾天。至今想起,骨頭裏人隱隱作痛,神經敏感地不想接觸到何洱。
“就你那畜生樣兒的打法,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紅毛嘲笑,瞧見習思言冷眼看自己,順手揪過來,讓習思言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何洱急死了都,看到這一幕簡直想把紅毛刮了。
張陽陽心裏樂得見何洱這樣,也靜觀不幹涉。
旁邊的刺蝟隻能幹著急,要幹,他也隻會被群毆一頓,還和這群人鬧翻,麻煩!
紅毛的手摸上習思言的臉,他嘖嘖兩聲:“這小子皮膚真膩,跟娘們兒似的,長的也好。臭小子挺有福。”
習思言臉色蒼白,隻覺得臉上那隻手如冰涼的水蛭,惡心至極。
何洱捏緊拳頭,骨節發出哢哢的脆響。紅毛那下流齷齪的目光和動作真的很——
“臭小子爽了才是最大的原因吧!哈哈……”張陽陽應和。
“你說這男的能比女人軟?”一個混混疑問。
“指不定呢,我又沒耍過。”紅毛嘴角挑起玩味的笑,“不如我們來看看這小白臉多——”說著,手從習思言的臉滑倒他的衣領——
“麻痹你找死!”何洱再也忍不了了,一拳揍上去。
“臭小子敢打我?”紅毛舔了舔嘴角,一股血腥味兒在口腔蔓延開來。
幾個混混見何洱動手了,也齊齊圍上去。
一場混戰開始了,肉體的碰撞,粗魯的叫罵,說不清是血腥還是汗水,一股無形的硝煙在巷子裏擴散。
混亂中,何洱努力不讓傷害闊及到習思言,這樣一來伸展拳腳的範圍也就縮小了,出手也不由顧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