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彥妮的質問,廖強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似乎也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但是今天,終究還是發生了,他隻好給她賠禮道歉,“彥隊!我知道你心裏難過,請你放心,我們海南警方一定破獲此案。”
“破獲?”彥妮冷哼了一聲,眼角看到了滴滴眼淚,明顯她哭過了,她對廖強的話似乎有些不屑。
彥妮冷哼完,又發飆的說:“你們海南警方都是飯桶,這麼簡單的案子都破不了,你們還能做什麼?”
廖強萬萬沒想到彥妮會當著這麼多人麵怒罵他,再怎麼他也是海南市警界的一匹黑馬,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就連市公安局的局長也沒有這樣數落過他,今天卻被一個女人這樣數落了一頓。
廖強低聲下氣對彥妮說話,那也是看在彼此都為警察的份上,他堂堂一隊之長,也不用給她好臉色看,當著所有人的麵,教訓著彥妮,“當警察都會有犧牲,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他們的死也不用推卸到我們身上。”
廖強明顯不服,也不想再給彥妮好臉色看。
彥妮不想跟廖強爭下去,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她想自己親手抓到投手雷的凶手。
最後,彥妮在氣憤中離開了湘陽賓館的事發現場,她似乎在計劃什麼事。
葉辰天也跟著彥妮從湘陽賓館離開了,他們上了那輛從陵城駛來的福田警車,彥妮一屁股坐在了駕駛位上,眼眶裏的眼淚還是包不住,在駕駛位上哭了起來,雖然她是陵城市的刑偵總隊長,但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女人,何亮和唐江好比她的親弟弟,兩人跟她幾年了,就好比自己的左右手,沒想到今天卻葬身在了陌生的海南市,她心裏能不難過嗎?
“嗚嗚嗚!”她肆無忌憚的慟哭起來,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受過重傷,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自己受傷的那段期間,都是何亮和唐江鞍前馬後的,真把她當成了警隊親切的大姐。
在彥妮痛苦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全是何亮和唐江平時嘻哈的玩笑聲,還有他們叫彥姐的話音。
一想這些,她就更加的傷心起來,趴在警車的方向盤上肆無忌憚的哭起來。
此時的葉辰天卻沒有說話,坐在副駕位上,沉思的抽著香煙,想著他們從陵城到海南市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事,就連平陽食品公司的李大寶一家也被炸彈炸死了,這凶手到底是何方聖神?而且還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凶手的目的在於什麼?倘若今天淩晨不是葉辰天及時發現凶手,恐怕他和彥妮都被炸死了。
葉辰天右手指夾著的香煙被火焰慢慢地吞噬,縷縷的白色煙霧在副駕位上升起,他的視線望著湘陽賓館的事發現場,警察和護士都在忙碌著,消防隊的車子離開了,倒是海南市的媒體記者在消防車離開後匆匆下車,把廖強列為今天的采訪對象。
葉辰天見廖強在應付記者,他心裏也在思考著一些事,薑佰賓館的老板是牛天鴻那個胖子,而且他們在薑佰賓館還鬧了事,警方也不知道查封了那家賓館沒有,而且昨天在烤鴨店被AK47掃射的那幫槍手,肯定是牛天鴻的人。
他右手指夾著的香煙吸了過半,他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薑佰賓館的那胖子肯定跟警察有關係,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狂妄,公然拿AK47掃射警察,能有這個膽子,恐怕身後定然有保護傘。
當然,這隻是葉辰天心裏的一種猜測,為了證明他這個猜測是不是對的,一會兒去個地方就知道了。
他吸了最後一口香煙,將煙蒂用手指使勁地彈出了車窗外,鼻孔還呼出嫋嫋的煙霧,扭頭就拍了拍還在啜泣的彥妮,“好了,別哭了,幹正事了。”
彥妮抬起頭來,側頭沒好氣的對葉辰天吼了一句,“你滾開!”
葉辰天看見彥妮眼角的眼淚還沒有幹涸,淚汪汪的,倒有幾分淚美人的姿態。
他正色道:“你想為他們報仇嗎?”
這個他們,當然是指被炸死的何亮和唐江。聽到報仇兩字,彥妮眼角掛著淚珠,忙不迭的點頭道:“嗯,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葉辰天也應聲道:“那好,現在開車。”
彥妮在警車裏找到紙巾擦了擦眼淚,又側頭問道:“去哪兒?”
葉辰天望著前方說:“你還記得昨晚的薑佰賓館嗎?”
提到薑佰賓館,彥妮一下子就回憶起來了,點頭道:“記得,怎麼了?”
“我們現在就去薑佰賓館。”
彥妮一邊發動了引擎,一邊好奇的問道:“去薑佰賓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