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竟然還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南天一時間心中感慨無數,仔細分辨後,孟坤的確不是青狐。雖然兩個女人的五官模樣都很相似,但孟坤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戾狠辣,而且骨骼筋脈也並不是日常習武之人。
孟坤看了看南天,那目光是赤裸裸的審視。她一貫懶得正眼看人,隻因南天與世間男兒都不同,才得了孟坤的青睞。
“厲害。”
孟坤的聲音很好聽,雖不像婉心那樣清麗悠揚,卻也帶著一股子靈氣,像是廣袤森林裏幽幽的蟬鳴。她又斜眼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侍衛,侍衛早已被南天的幻境震懾的七孔流血,幾乎要失禁了。
“該殺。”
孟坤說著,衝南天揚了揚手腕,示意他處死侍衛。
這家夥衝撞了南天,自然是沒命活著了。隻是細看孟坤的手勢,南天不由得皺了眉。
她打的是一個古老的軍中刑法手勢,幾十年前四境將帥曾經統一以這個手勢交流,過了這麼些年,科技發達,作戰方式也大大不同,以手勢交流難免落伍,已經很多年沒人用過了。
孟坤打的手勢,是整套刑法手勢裏最最陰毒的:
淩遲九族!
這侍衛雖然該死,卻不至於牽連九族。連坐製度本來就十分不科學,更何況‘淩遲’這種刑法從一個女子口中輕易說出,難免讓人覺得不舒服。
“龍首,是否...?...”
千鳴也看懂了孟坤所言的淩遲,他遲疑的看向南天,征求南天的意見。
此時,其餘的王者也斷斷續續的來到了這裏。這群人看到南天之後,都十分的驚訝:南天如此年輕,竟然就有這通天的修為,假以時日,此子必成大器,實在是可怕!
“龍首。”
“見過龍首。”
除了東境的首領外,其餘的王者全部彎腰,向南天行禮。東境的首領按理說是和南天平起平坐的地位,但他的修為和能力都遠不如南天,所以也低頭行禮。
看到這麼多王者級別人物都要給南天低頭,侍衛的膽子都要嚇破了,旁邊的侍女也是不住的打哆嗦,她剛剛還說南天是靠男色吃飯的,沒想到人家是這種大人物!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侍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膝點地在地上爬行到南天腳邊,卻不敢去拽南天的衣角求情,隻能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而侍衛呢,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竟然連求饒的勇氣都沒了,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宛如一團死肉。
“你們不是喜歡說話麼,現在再說一遍,可好?”
南天鷹一般的目光看向那兩人,侍女哪兒還敢再說?她不住的磕頭求饒,連腦袋都磕破了,血順著慘白的臉頰蜿蜒流下,十分可怖。
“怎麼不說了?”
南天冷笑,千鳴的手下已經過去押解住了侍衛和侍女。那侍女迫於無奈,隻好開口,但她說的都是道歉和請求處罰的話,哪裏還敢詆毀南天半句?
侍女聲音哆哆嗦嗦的,南天懶得再聽,吩咐下去:
“她,可免一死。按軍法處置刑杖五十,充作軍中雜役,一生不可脫籍。”
刑杖五十。
聽起來,這個數額不是很大,但熟悉軍事的人都知道,那刑杖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板子,而是足有一個手掌厚的柳木板子!那板子打人極疼卻不傷筋骨,隻損皮肉,普通的硬漢都熬不過二三十,更不用說這個侍女了。
而且,軍中雜役過的是極苦的日子,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被當做雜役。軍隊走到哪裏,他們就要在哪裏服侍,一生注定了孤苦無依,居無定所,可能連吃飽飯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