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身邊沒了青狐這樣一位得力的助手,什麼事就都要交由千鳴去做。隻可惜千鳴隻是天穹軍的首領,無論是在軍中的地位還是頭腦,都遠遠比不上被稱為青尊的青狐。
蘇婉心這邊,南天又走不開。離了南天,婉心總是忍不住的心情變壞,有時候冰心姐姐陪她閑聊,聊著聊著蘇婉心的眼淚就掉下來。南天哪裏忍心讓自己的小寶貝受委屈,隻能陪著。
這一來二去的,無奈之下,南天叫來了雷雲堂堂主——囚雲。
囚雲來的那天,正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
一輛改裝後的軍用卡車停在私人山莊門口,囚雲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腳踏一雙長靴,很是瀟灑的走進山莊裏。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囚雲了,蘇婉心還是為她臉上那一片紅色的瘢痕感到惋惜。囚雲似乎也這麼覺得,一直都留著短發,企圖用臉頰邊的烏發遮住瘢痕。
隻可惜,能遮住的麵積太小,那雞蛋大小的紅色瘢痕還是有一部分暴露在外。這瘢痕給囚雲絕豔的容貌加了幾分殘酷的美好,仿佛是上天嫉妒她的絕美,才刻意給她添了這塊瘢痕一樣。
“見過龍首,見過龍妃。”
囚雲聲音幹脆利索,單膝跪地行禮。
蘇婉心連忙讓她起來,讓管家拿凳子來給囚雲坐下,言行舉止間頗有女主人的氣度。
當著南天的麵,囚雲哪裏敢坐?軍中紀律森嚴無比,龍首為尊,在這裏,恐怕隻有龍首和龍妃能夠坐下,其餘人都得站著。
囚雲看了看南天,卻看到在北境不苟言笑的至尊戰神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太了抬手,示意囚雲無需拘禮,旁邊的驚風也坐下即可。
驚風和囚雲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兩人心裏都是同樣的念頭: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可真是不假,曾經的鐵血修羅、至尊龍首,現在都變得如此溫柔,如此隨和了?
“龍首,之前您吩咐過我一件事,曾經的南境鬥神——薑琅,於幾十年前意外身亡,您讓我調查這件事。”
囚雲恭敬的從懷中抽出一疊機密報告,彎腰鞠躬遞給南天。
雖然看在蘇婉心的麵子上,囚雲得以坐著彙報,但她心裏還是很有數的,不敢太失了禮節。
南天看了幾眼,囚雲的雷雲堂專管收集各種情報,幾十年前薑琅之死,已經被調查的差不多了。薑琅死在無崖山上,無崖山幾乎有兩千多米,懸崖下麵是一個深水潭,薑琅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當年知曉薑琅之死的將士,大多數都已經在沙場身亡,唯有一位老兵還活著。隻是這位老兵脾氣古怪,油鹽不進,而且二十年前頭腦就有些癡呆了,就連囚雲也沒有辦法從他嘴裏問出半個字。
癡呆了?這倒是有點麻煩了。
“龍首,薑睿先生已經前去療養院見那個老兵了,大概中午薑睿先生就會趕到。您是否也要前去?”囚雲問道。
南天點了點頭,那個療養院是南境數一數二的療養院,專門收容頭腦不怎麼清醒的老年人的。療養院規模很大,裏麵設施也比較完善,蘇婉心也可以同去看看。
“婉婉,我們一並去吧。”
待蘇婉心點頭之後,南天輕輕抱起了婉心,將她一路摟到了車上,仔仔細細的安頓好。
囚雲和驚風默默跟在龍首身後,看到南天如此細心體貼,都是大為震驚。
等到了療養院,南天並沒讓囚雲表露他們的身份,隻說他們都是來獻愛心的。這倒也是實話,南天見這個療養院規模不小,最起碼容納了千名老者,照顧精神有異常的老人又是很辛苦的事,捐一些錢給療養院也是應該的。
驚風和囚雲去捐獻善款,南天牽著婉心,說是要在療養院裏隨意轉轉。
療養院的工作人員一臉笑容跟著兩人,嘴裏不停的介紹著療養院的情況。不得不說,療養院裏的設備設施都很新,還有私人醫院,看起來很是正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