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慈這般霸道蠻橫的模樣,南天微微一皺眉。
這一細小的表情被鶴山看到眼裏,他再心中暗暗一笑,立即裝作看不下去的樣子,走過去一把接住宋慈即將落下巴掌的手臂。
對付一個宋慈,鶴山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暗暗使出虎形拳的力氣,鐵鉗一樣的手掌捏的宋慈手臂咯咯作響。
宋慈哪裏受過這種氣?頓時火冒三丈。
“你他媽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敢攔著老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風月飯店是誰開的,誰是這地盤上的老大?!”
鶴山一笑,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本地人,哪裏知道誰是老大?但你可不能再打了,小夥計這麼瘦弱,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說話間,南天看了看鶴山,眼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神色。
挨打的夥計怕牽連到這位大哥,連忙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用衣服遮住烏青的傷口:
“沒事沒事,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說完,這夥計竟然還努力站直身體,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足可見他有多畏懼宋慈。
看到有人多管閑事,宋慈冷哼一聲,厭惡的說道:“既然是外地人,管老子的閑事幹什麼!你以為自己是外地來的,老子就不敢動你了嗎?從哪來就滾哪去,別在這礙老子的眼”?。
聽到這樣囂張狂妄的話語,南天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異常。
刹那間,店裏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住了,氣壓也瞬間低了好幾度。
所有人都覺得無形中似乎有一雙手,死死的卡住了他們的喉嚨。別說是挪動,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宋慈隱約感覺有些不對,這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有如此氣場?
該不會是權貴子弟吧?
此時,南天一語,打破沉默。
“你就是老板?我要吃這裏的招牌,烤全羊,你親自來烤。”。
親自烤?
這些年宋慈斂財無數,要不是最近沒生意,他的資產就要破千萬了。
烤全羊這種粗活,宋慈根本不屑於去做。
既然南天沒有追究,隻是要烤羊,說明他其實也沒多大本事嘛。想到這裏,宋慈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又有了幾分猖狂氣焰:
“老子沒空,沒看到我忙著的嗎?”
宋慈一邊說,一邊叉著腰努努嘴,指向前台的方向:
“想吃烤全羊,自己去前台點餐,老子又不是服務員!”
南天看他不為所動說,微微一笑,問:“你們這烤全羊,要多少錢一隻?”
宋慈眼神上下移動,仔仔細細打量了南天一翻。
南天穿著一個深黑色的襯衫上衣,絲綢的質感看起來華而不菲,乳白色的西裝長褲使一條大長腿看起來筆直而修長,腳上是一雙黝黑發亮的皮鞋,在這個深山老林的地方少見這麼秀氣俊朗的人,一看就是有錢人。
打量一番後,宋慈靈光一動,不安好心的回答:“也不貴啊,就三千五一隻!”
南天聽了,麵無表情坐下:
“?的確不貴。但我要你親自給我烤,我給你一萬。”
一萬?
三千五的價格已經很坑人了,南天一出口,竟然還翻了三倍?!
這種客人,實在是... ...很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