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的真的錯了,您留我一條小命行嗎?”
宋慈卑微的祈求著南天能網開一麵,不計前嫌,可他打錯了如意算盤。像南天這樣英勇的戰神,怎麼會憐惜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壞蛋。
南天理都沒理,抓住宋慈的衣領,一把舉到半空。
“我今兒來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劉謀。”
“劉謀... ...劉謀是誰,我怎麼會認識呢,我剛來這裏並沒有多久。”
宋慈眼神躲閃,不敢與南天淩厲的目光對視,他的心裏早就亂成了一鍋粥:難道這位大人物還認識劉謀?
想到這裏,宋慈更慌了。他哆哆嗦嗦的,手指來回抖動個不停,一心想著該怎麼樣洗脫自己的罪名。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更何況是久經沙場的南天。
虎臂一展,劉謀身體化作一道黑影,倒飛出去。隻聽嘭 的一聲,他一個倒栽蔥摔在地上,揚起來幾層塵土。
僅僅是一擊,宋慈就滿身鮮血,短發淩亂的貼在頭皮,身上的工作服也早已看不出衣服的樣子,左一塊右一塊全是裂開的口子,露出一層層油膩的肥肉。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豬,在臨死前掙紮著。
南天皺了皺眉,看不出來什麼神情。
“我要聽實話。並且,我很沒有耐心。”
重擊之下,宋慈也清醒許多。
冒充不認識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盡可能撇清幹係:
“是的,我是認識他,我們曾經是朋友... ...但是他生病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宋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
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實話?
南天微微一笑:“哦,是嗎。我怎麼聽說劉謀之所以重傷癱瘓,是因為被你陷害的?是不是我打的太輕,所以你想不起來?”
南天步步逼近,宋慈已然渾身顫抖。
“不是我,我怎麼敢,我、我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
“至尊,交給我吧!這等雜碎,讓我來處理就行。”方同看他油嘴滑舌的,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實話,忍不住皺了眉。
南天卻搖了搖頭。
此時涉及到老兵受辱,他身為北境之首,豈能眼見手底下的戰士被人坑害?
傷了他的兵,就是對龍首大不敬。南天,要親手處決宋慈。
大步走到宋慈的跟前,南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站起來!”
宋慈顫抖地站了起來,不敢抬頭,一隻鞋子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我說,我說,是我故意用計將他騙進冷庫的,是我鬼迷心竅,隻想要錢獨吞這家店鋪,都怪我利欲熏心,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語氣有幾分非常真誠,可眼珠子卻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又在醞釀著什麼。
宋慈口中不停道歉,甚至用力扇自己耳光,打的臉如豬頭。就在他以為眾人已經被自己蒙蔽,已經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突然爆喝一聲,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
“去你媽的,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那個憨貨也配跟我合夥,老子還要跟他分紅?
那種蠢貨還想從我手裏拿錢,老子不願意,這些錢本就該是我的!”
宋慈知道今天南天肯定不可能放過他了,索性撕破了臉,手中的匕首猛然向南天刺去。
說話間,宋慈用盡渾身的力氣衝向南天。他自知今日大難臨頭,要是這一下殺不了南天,他也活不成。
所以,這一擊,宋慈是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