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琪想不明白,其實保鏢們也沒有想明白,大家隻是提高了警惕。
嘉城,夜深了……
南宮家,二樓主臥室裏。
符音一個人睡在床上,她閉著眼睛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身體的溫度不斷地升高,她感覺特別難受,她在做夢。
夢境裏正發生這樣一幕——
一間暗房裏,中年女人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染著鮮血的牙齒咬得緊緊的,那女人眼角流著血淚,那張臉近在眼前顏色特別白,就像牆壁那種白,煞白煞白的沒有血色,女人披散著頭發,更像一個女鬼。
中年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用力地掐著她的脖子,眸中透出無限的怨恨。
那種感覺令人窒息,令人絕望。
“不要……不要!!放開我!!”符音有強烈的求生欲望,在夢境裏她拚命掙紮,可就是呼喊不出來。
夢境裏,她縮坐在牆角,亂瞪的雙腿一點點失去了力氣,窒息的感覺將她包圍……
現實生活中,夜晚的大床。
她眸色豁然大睜!驚慌地坐起!
四周黑暗將她包裹著,她聽見了自己重重的喘息聲。
是夢!她捂住了胸口,慌張地擰開了燈。
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別人,真的是夢……她鬆了一口氣躺靠在床頭,呼吸一點點恢複平靜,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後才拿過手機看時間,淩晨兩點整。
夢裏的情景縈繞在眼前,令她再也不敢閉眼,感覺一股寒意將她包裹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五點,六點,七點……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出異常,她起床後用精致的妝容掩飾著一宿沒睡的疲憊,衣著靚麗地下了樓,管家在客廳裏向她問候,“夫人好。”
“有沒有我的包裹?”這是她今天問的第一個問題,她是緊張的。
“您買東西了嗎?”
符音沒有回答,她對管家說,“如果有人往家裏寄包裹,你一定要第一時間交給我,記住隻能交給我,不管是寫誰收。”
管家疑惑,卻沒有多問,“好的。”
從今天起符音不打算出門了,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會往家裏寄什麼東西,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不能讓婆婆以及其他人知道,所以她一定要攔截掉,對,她要在家等包裹。
南宮亮蘇在倫敦出差,還有四天就回來了,希望這四天裏可以收到那些東西。
樓上客廳裏,傭人在幫南宮奶奶綰頭發。
老人家精神抖擻,狀態很不錯,腦海裏一直回想著昨天和梁魏重返的校園之旅,所有封陳的記憶全被他整複蘇了,麵對歲月的無情,她隻能長歎一聲,但是如今他和她都健在,也是一件值得感慨而高興的事情。
“老夫人,您今天心情不錯呀?”女傭乖巧地開了口,將一隻祖母綠發簪小心地插入盤好的銀發中。
老人疑惑,“你怎麼看出來的?”
“您唇角一直忍不住上揚呢,一直在笑呀。”
“……”老人自己沒有察覺,她不禁有些尷尬,收起了笑容,但是抑製不住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