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霞內心凝重,她知道幾個小時前剛出事的時候爸爸在公司召開了緊急會議。
她上飛機前有跟助理聯係,大概了解了這邊的情況。
“你去嘉城了嗎?”沈信時轉眸望著她,聲音嚴肅。
“嗯。”
中年男人老臉一沉,“去做了什麼?”他冷冷地質問。
沈奕霞能理解父親的心情,她秀眉輕蹙,轉眸問道,“爸,目前是有多少家公司取消了跟咱們的合作?”
“七家,而且是主要的七家。”
“……”
車廂裏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你到底去做了什麼?!”沈信時堅定地說,“如果沒有原因,沈氏向來這麼穩,不可能突然之間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秦承禹還是盛譽?你心裏應該清楚啊!”
在來機場的路上沈信時再三思考,除了這兩人,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所以他倆的嫌疑最大。
沈奕霞覺得出了事情就要解決,所以沒有隱瞞的必要,於是她輕聲說道,“不是承禹。”
“那就是盛譽咯?”
“……”她收了收目光,有點疲倦地靠入椅背。
沈信時轉眸瞅著她,眉頭緊蹙,目光中透著無盡的隱忍,“你去找他了?”
她用沉默作答。
“為什麼找他?!”沈信時容顏繃起,他不認為女兒應該跟盛譽有交集,但又隨即想到了一種可能,“因為君浩的事?”
女人心裏重重一咯噔,她其實已經知道錯了。
“沈奕霞!”中年男人陰戾慍怒的目光看向她,“你是想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女人疲倦,昨晚在飛機上並沒有睡。再加上父親這麼一吼,她現在隻覺腦袋生生地疼。
“你到底想幹嘛?!你的初衷是什麼?!”
“你跟盛譽說什麼了?!”
“……”女人心力交瘁,歎了口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應該想辦法去解決,力挽狂瀾,指責是沒有用的。”
“想辦法?那你想啊!你能想出什麼辦法?咱們現在生產的產品人家已經不需要了,你去找另外的企業來要?七家啊!我們和益源合作有十三年了,一直是雙贏,現在人家一撤資,別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別的小合作夥伴也會惶恐不安,我看沈氏現在已經搖搖欲墜了,馬上就垮了!”
這麼嚴重嗎?
“股份一直在跌!馬上就跌停了!”沈信時是心急如焚。
沈奕霞再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慌了神。
“你不是有辦法嗎?你去處理啊!”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你到底跟盛譽說了些什麼?為什麼會把他惹毛?”
“爸,你別問了,我知道錯了。”
沈信時英眉嚴肅地皺起,“這已經不能用對錯來衡量了!因為事情已經太嚴重了!”
所以她又保持沉默,說與不說都是錯。
沈信時已經可以猜到傻女兒做了什麼傻事,“你用君浩的身份去威脅盛譽嗎?你覺得他是那種受人威脅的人嗎?他不可能向任何人妥協的,你沒有把事情曝光出去,那麼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你自己去弄。”
“……”沈奕霞抿了抿唇,眸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