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明張了張嘴,一臉的懊惱,末了喃喃低語:“師叔祖也不知道,以我的功力,就算是想和他說話也辦不到,我不會傳音入密啊!就算是會,內力也沒有深厚到可以傳音到這麼遠的距離。
隻不過師叔祖還真是太衝動了,袁紫衣這樣的高手,身邊還帶著另一名宗師,兩人聯手的話,想想就挺嚇人的,但師叔祖的修為高深,或許有著相當大的把握……”
這番患得患失般的說話,體現出了圓明此刻的矛盾心理,他既不想違背蘇小白的命令,不去通知任何人,又不想讓他一個人去冒險,畢竟身為正道隱宗的十大長老,要是出了事,隱宗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念想的當下,他咬了咬牙,再次皺著眉頭喃喃低語起來:“不過這個三河幫費雨娥,聽著似乎有點耳熟,到底在哪裏聽說過呢?噢,我想起來了,這是峨眉派的前輩吩咐下來,需要密切關注的人之一。
她是叛出了峨眉的真傳弟子,寂苦師太特意讓人交待過,要是她敢用峨眉武學來傷人害人,就讓我們隱宗的人把她給處理了,這一次明槍師叔祖也特意關照了費雨娥,那看起來,這件事就由他擔下來了,以後倒是不能動費雨娥了,那我就聽師叔祖的,讓費雨娥過來一次吧。”
蘇小白自是不知道圓明的這番患得患失,他的身影有如一陣風一般,在馬路上行走著。
中午時分,烈日高照,蘇小白看似是慢慢在街上行走著,甚至因為醉酒,還有幾分的跌跌撞撞,但速度卻是極快。
虛空生步,一步就邁出去極遠的距離,卻偏偏這一點並沒有人察覺到,其實他的行走速度已經不在汽車之下了。
再加上他的任督二脈已通,所以體內的內力生生不息,紫陽真氣悠長渾厚,使得他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紅心大劇院離開朝露會所並不遠,十來分鍾之後,蘇小白在一條馬路上拐了個彎,前方出現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劇場,五層樓的高度,透著幾分曆史的沉澱感。
深深吸了口氣,蘇小白大步邁入了紅心大劇院中,今天因為這一場許悠然的戲,導致這裏被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所有的票都賣完了,還有一部分票掌握在黃牛的手裏,聽著票價已經被炒到了七八千元,蘇小白不由皺了皺眉頭。
接著他想了想,身影一晃,在一名黃牛的身邊經曆,右手輕輕動了動,這就是武當的纏絲手。
縮回手的時候,他的手心中多了一張票,整個過程中神不知鬼不覺。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盡管蘇小白穿著一條大短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但他還是挺著腰杆走向入口。
檢票的工作人員奇怪地瞄了蘇小白一眼,這樣的打扮,身上還帶著酒氣,的確很顯眼,但既然他有票,工作人員也就沒說什麼,隻是皺了皺眉頭就放他進去了。
蘇小白走入了大劇院之中,此時基本上已經座無虛席了,雖然說是大白天,但劇院之中卻是黑漆漆的,隻能靠照明燈光來采光。
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整間劇院在最前方設了六個包間,以袁紫衣的身份,應當是在六間中的一間。
蘇小白拿的這張票,位於第五排,倒是離開包間不遠,但他也沒急著行動,反而坐了下來,同時體內的紫陽真氣運轉,想要找出袁紫衣的位置。
整間劇場所有的聲息都泛入了他的感知之中,由遠及近,就算是竊竊私語音,也都被他聽到了,也就是在這時,他皺了皺眉頭,抬眉看向一側的包房,六個包房中,隻有一間沒有任何聲息,餘下的幾間卻是都有人在交流。
這間包房位於整間劇場的最右側,靠近一處貴賓通道口,那裏也是演職人員撤退的地方,這麼看起來,或許袁紫衣就在那裏。
隻不過當著劇場這麼多人的麵動手,那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等到退場的時候,從貴賓通道口跟下去,倒是動手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蘇小白微微垂下眉,整個人處於似睡似醒的狀態之中,體內的紫陽真氣通過任督二脈,帶來幾分異樣的冷靜。
說起來,他在宗師境困了好多年,自從任督二脈貫通之後,總覺得體內的內勁有種要生出異變的感觸,但在這許多年之中,這種異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也是蘇小白願意融入市井之間,成為普通人的原因。過著平凡的生活,他體內的內勁越來越平和,隻不過那股子純陽之氣卻真是又修行回來了,這一點無法更改,所以他還是離不開女人。
方圓百米的動靜都在他的感知之中,這一刻的蘇小白,有如一部機器一般,倒映著所有人聲息,恰恰在這時,舞台上開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