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瞄了他一眼,隨後目光瞄向了那片血霧,血霧籠罩著方圓百米的距離,此時有如煮開的沸水一般,不斷起伏。
“大師,看起來你的功力的確是又深了一層,這樣的目力就比我強,隻不過,你也變了,不裝逼的話就更好了,跟那波垃圾混在一起,你也變得能裝了。
痛快就說出來,緊張也說出來,大師明明心裏很緊張,卻裝出來淡定,真是著相了啊!這一點不好!”
柳殘陽淡淡說道,聲音中透著幾分的強橫與豪邁,不經掩飾。
慈鏡一怔,末了鬆了一口氣,老臉浮起幾分的釋然,正想說話時,海麵上的血霧猛然波動了起來,接著傳來蘇小白的喝聲:“程血衣,你已經接了我四百道劍罡,這四百招一過,你還能撐多久?”
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程血衣和蘇小白的身影顯示了出來,這片血霧凝結在程血衣的身體表麵,形成了一層血色鎧甲,有如一道戰袍一般。
程血衣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右臉上還有著一道淺淺的血痕,那明顯是劍氣打出來的,這使得他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的驚疑,蘇小白的強大還在他的預估之上。
“你要是能攻破我這層血衣,那我就認敗,否則誰勝誰負,還真是不一定!”程血衣喝了一聲,末了雙手彈了彈,一縷縷血色內勁破空打向蘇小白。
蘇小白的身影晃了晃,太極劍氣點了出去,再一次貼向程血衣,身影如風,虛空生步。
兩人的手不斷交擊著,太極的玄妙在蘇小白的手中不斷流淌,所有的血色指力都被彈開,同時他的指尖不斷點在那層血衣上,傳來一陣陣沉悶的交擊音。
血衣不斷變幻著形狀,那是受到劍罡的壓迫形成的,隻不過卻是始終沒有被攻破。
而那些被蘇小白卸掉的血色指力,落在海麵上,隨之傳來一陣陣有如水滴落到油鍋裏的聲音,“嗞啦”作響,這些血色指力帶著強烈的腐蝕性。
這種交鋒,使得海岸線上的人更加沉迷了,慈鏡喃喃低語起來:“真是天縱其材,原來太極劍還能這樣用……唔,這一招果然厲害,明槍師侄的武功已經超越了當年的紫陽真人。
這一招更猛,雖然還沒有攻破程血衣的那層血衣,但程血衣可以腐蝕內勁的血衣神功,卻是完全奈何不了紫陽真氣,果然不愧是被稱為霸氣第一的紫陽真氣!”
柳殘陽也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徹底看得癡了,聽到慈鏡的話,他不由點頭應道:“沒錯,果然厲害,蘇兄弟的劍罡似乎無窮無盡,這說明他的內力已經發生了質變。”
“辟穀境的內力,比起宗師境來,自然是多了幾分變化,也更加浩瀚,但這樣的變化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都不得而知,隻有明槍師侄才說得清楚。
這次的挑戰之後,看起來我要向明槍師侄取取經了,隻不過以他的性情,似乎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真正的秘典。”
慈鏡輕輕說道,目光中的落寞感越來越濃烈了,像是蘇小白這樣的人,武功高到了這樣的地步,但道門隱宗卻是容不下他,結果他加入了魔門隱宗,這一點,讓他心中格外難受。
另一側,樊梨花身邊的男子再次低聲說道:“聖女,這個蘇長老,攻不破程長老的血衣,也就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