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的道身舍利透著一縷強橫的氣息,蘇小白以純陽之力包裹著,感知著內裏的細節。
在他的感知之中,道衍似乎是在一處遙遠的地方,體內的內勁湧動,辟穀境的修為在他的麵前毫無遮掩。
此時此刻,他正在運行一種奇特的法門,這種法門的運行路線,赫然直指道身舍利,那種感覺,應當是想破碎道身舍利。
借助道身舍利破碎的瞬間纏繞住樊婉兒的魔身舍利,這門秘法牽扯著某些時空的秘密,也算是道魔之爭的某些延展,玄妙至極。
片刻之後,蘇小白退出了感知,抬眉看向麵前的樊婉兒,淡淡說道:“道衍果然已經是辟穀境的後期了,他現在正在修行一門秘法,氣息沉浮不定。
在我的感知之中,他似乎是準備破碎道身舍利,反噬宿主了,我相信,最多再有五天,他就能成功了,隻不過他要是想反噬我,那還差得太遠。”
說到這裏,蘇小白的目光落到了樊婉兒的身上,挑了挑眉道:“樊婉兒,有一件事情,你並沒有和我說清楚。
魔身舍利和道身舍利,應當是需要打上我的印記吧?否則的話,如果你和道衍同時召喚,這兩枚舍利還能夠直接破碎。
到時候,我想控製你們也辦不到了,看起來你打的如意算盤真是不錯,隻要我壓製住了道衍,你就可以舍棄這道魔身舍利了。
雖然你可能會因此跌落一個大境界,但隻要再修行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了,真拿著我當成傻子了!”
樊婉兒的臉色一變,身子軟伏下去,雙手疊放在地麵上,額頭磕在雙手上,身體微微顫抖著說道:“蘇爺,我想保留尊嚴,不想受人所製,這才出了這麼個對策。
隻不過,這種控製魔身舍利的方式,是我們聖元宗的不傳之秘,你能知道,這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蘇小白搖了搖頭,要不是他邁入了神橋境,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達到了某種玄妙的地方,也不可能感知到異樣。
再加上道衍這門玄妙的修行法門,破碎道身舍利時的情形,他還真不會聯想到這方麵的事情。
而且他在道衍的道身舍利上,感知到了一縷樊婉兒的氣息,雖然晦澀,但卻散著一股子天魔的氣息。
而且他總是覺得這兩道舍利和他的丹田格格不入,就好像是缺了點什麼似的,在他看來,隻有將自身的氣息打到這兩道舍利之中,這兩道舍利才能夠真正受他操控。
挑了挑眉,蘇小白淡淡說道:“其實我對於控製你,並沒有太多的興趣,雖然說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但我還是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把這兩枚舍利還給你,我們之間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付你,但你也別想利用我來牽製道衍。”
樊婉兒跪在那兒,整個人的身體呈現出圓潤的一麵,那種臀翹背直的跪伏之姿,讓蘇小白的純陽之氣湧動了起來。
“蘇爺,可是,如果道衍得勢,他勢必不會放過你,要是他借助於我的功力破入了神橋境,那麼應當就是蘇爺的災難了。
不管怎麼說,道衍雖然恨我入骨,但你對他來說是更大的威脅,我想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不會是我或者是聖元宗,而是你和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