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越的聲音隨之響起:“天琴宗琴心率七大長老前來見過色穀大師,色穀大師歸來,我們相國一脈又擁有真正的強者鎮壓了。”
一名臉上蒙著白色麵紗,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女子踏空而來,站在了虛穀的身前,蘇小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虛穀在蘭洛寺屬於色字輩的弟子。
琴心雖然看不出麵容長相,但那種氣度卻總有一種曲高和寡般的韻味,有如流水一般,而她身後的七名長老,也都是戴著白色麵紗,清一色的白裙。
甚至七人連同琴心,也都是長發高挽,帶著一種古韻,仿若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人似的。
色穀點了點頭,那張稚嫩的臉上浮起一抹老成的韻味,輕聲說道:“多謝愚癡大師和琴心宗主了,這次我回來得有些晚了。”
琴心搖了搖頭道:“大師不管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晚,隻不過我們相國一脈,之前聽說有人硬闖大相國寺的山門,帶走了一名弟子,這關乎著我們的臉麵,這點恩怨,我們必須得解決了。”
色穀一怔,末了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隻是一個誤會,愚癡大師也已經不再追究這件事情,那就說明了一切。”
琴心的身後背著一把古琴,琴身透著幾分的赤紅色,看起來異光流彩,有如仙兵一般,而她說話的聲音也是琮琮如流水,相當好聽,連字成句時,頗有些樂章流淌,好聽至極。
遠處一把喝聲再次傳來:“天刀宗刀霸率九大長老前來見過色穀大師,色穀大師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不知道具體情況,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輕易算了。
我們兩寺三宗向來是同枝連理,所以不能坐看大相國寺的笑話,身為華夏最強的組織,我們必須要讓對手付出巨大的代價。”
一縷刀氣撲麵而來,相隔十數裏已經感知到了,通道中透著一縷縷犀利的味道,仿佛一把巨大的無形之刀斬過一般。
蘇小白的嘴角揚了揚,帶著幾分的異樣,刀霸這種人,看著就像是在立威似的,這一套,現在已經不流行了,這都是數百年前的江湖見麵方式了。
但現代社會,大家見麵,一般就是約個飯,約個茶之類的,偶爾約個酒也成,就是沒有這種一見麵就展露實力的。
江湖還是那個江湖,但規矩卻已經不是那個規矩了,這樣的江湖,也是需要與時俱進的,也是需要學習的,而不是像相國一脈這般,躲在世外,埋頭過自己的日子,外麵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們一概不知。
一道身影站到了色穀的身前,這是一名男子,個頭卻是不高,一米六六左右,身後背著一把石刀,也沒有刀鞘,看起來粗獷至極。
蘇小白的嘴角抽了抽,本來他還以為刀霸是一名大漢,沒想到卻是一名瘦小的男子,年紀在五十來歲,但實際年紀估計要大一些,但他的氣勢卻是強橫無區,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刀一般,散著凜冽的感觸。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也像是一名古人一般,他身後那九名長老倒是長得高大威猛,也都各自背著刀。
刀霸對著色穀行了一個大禮,色穀一臉平靜地搖了搖頭道:“我說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之前的事情,牽扯著道魔兩宗,我們相國一脈不宜樹立強敵。”
說話時,色穀看了一側的愚癡一眼,愚癡念了一聲佛號,目光同時在蘇小白的身上掠過:“阿彌陀佛!琴心宗主、刀霸宗主,這件事情的確已經過去了,色穀大師剛剛回來,我們還是不要過多討論過去的那件事情。”
通道中在這時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音,一縷縷厚土之力湧動,接著一把聲音遙遙傳來,厚重如山:“愚癡大師,這件事情,不單單是大相國寺的事情,我們要是什麼也不做,那麼不免會被海外幽冥一脈的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