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坐下，怔怔看著漁翁，長長吐了一口氣，混沌生滅，想一想那一定是極為壯觀的景象，但他連宇宙生滅都沒有看到，自然也就談不上混沌生滅了。
“前輩，那麼這個石人怎麼處理？”蘇小白輕輕問道，這玩意的腐朽是不可改變的，文明腐朽，可以對環境生出壓製，總不是一件好事。
漁翁瞄了蘇小白一眼，微微笑道：“腐朽也是一種力量！”
蘇小白一怔，暗自琢磨著，這句話雖然簡單，但細品之下卻是回味無窮，這是文明的腐朽，也就是混沌的腐朽，這可是連玄黃之輪都可以腐朽了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本質不會比墟無啟生弱，或許與平衡本源相差無幾，蘇小白不由眯了眯眼睛，接著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前輩。”
“隻不過你也不要有過多的期待，混沌輪回，文明腐朽，這已經經曆了幾次，也沒有人領悟出文明腐朽的力量。
不過有人借著腐朽反而領悟出了歸墟的力量，那是一種一切寂無的力量，與腐朽有著幾分的相似，所以你可以……”
漁翁微微笑著，隻不過說到這裏時，他卻是頓了頓，歎了聲道：“我忘了，你已經掌控了墟之力，還有無之力與生之力，那麼你能不能借著腐朽領悟出啟之力呢？”
蘇小白微微笑道：“前輩，你也不用總是想著誇我，其實我對於墟無生的力量，領悟的還不夠深刻。
不過那天我看到了混沌界石，卻是隱約有了一點感悟，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掌控墟無生的力量了。”
漁翁一怔，接著歎了一聲，伸手在魚蔞中一撈，摸出一塊石頭，丟給了蘇小白道：“你小子就是能，我這兒還有一塊混沌界石，就送給你了。
混沌界石其實就是混沌碎片，混沌破滅時，總有些奇異的物事可以避開破滅之力，在混沌之中殘留下來，這就是混沌界石的來源。”
蘇小白一怔，接著點了點頭道：“那麼混沌之中的那些奇物，是不是也都是以前一個混沌殘留下來的？”
“這也不是，有一些是宇宙破滅之後被吸入了混沌之中，殘留下來的東西，混沌之中有著無窮的宇宙。
這些宇宙生生滅滅還是很正常的，總有一些物事可以熬得過宇宙破滅，這就生了混沌奇物，這些物事也的確都是真正的寶物。
從另一方麵來說，其實這就是天地的選擇，遠比人為的選擇更加可靠，就連天地都破滅不了的寶物，自然價值不菲。”
漁翁解釋了一句，蘇小白這才點了點頭，繼續給漁翁倒茶，同時他瞄了手中的混沌界石一眼，這塊石頭被漁翁以奇妙的力量壓製了，大約也是一米高下。
內裏的力量浮動著，總有幾分的玄妙，蘇小白不由滿足地眯起了眼睛，泡了一次茶就能換來一塊混沌界石，這怎麼都是極為合算的事。
“小子，這茶葉你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一點，這是以茶之本源製作出來的茶，而且還有著幾分的道韻，真是太好喝了。
以前我曾經喝到過墟之茶，那是以歸墟之力製作出來的茶，也曾為之驚豔過，那個宇宙即將破滅，有一族領悟出了墟之力，進而炒成了茶。
但與蘊含生之力的茶相比還是差了幾分，生才是一切的美好，墟與無終究是隻有哀傷與空靈，這茶勻我一點，我用墟之茶與無之茶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