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漸停,雨之國與土之國的交界處,兩對身著褐色馬甲,頭戴白色麵具的壯年男子閃爍到雪穀前。
幾人膀大腰圓,身形略矮,有種矮人的既視感。
岩忍暗部們,身邊牽著一隻身穿忍衣的哈士奇,尾巴狂搖,撒歡般在前方的雪地裏翻滾亂鑽。
“該死的,我早過,不要這種狗,什麼雪之國的新品種?繞了三大圈,又回來了!”
“就這,還鼻子最靈?”
為首之人拳頭攥得發白,那股子怒火,麵具也無法阻隔。
“隊長,冷靜,不定還有線索呢。”
“你腦子和它一樣大嗎?這才剛出土之國,木葉有膽量在這裏作案?四周都是雪地,隱蔽性極差,再咱們都挖了兩米,毛都沒找到,隻有弱智才會在這裏刺殺!”
“就這樣,發消息給二隊,暫無收獲,讓他們送一隻合格忍犬過來!”
吩咐完畢,暗部隊長瞪了身後的暗部下屬一眼,側過身前進幾步一巴掌把撒歡的哈士奇拍翻,拎著它的後頸嚷嚷著。
“d,蠢狗敢耍我們,白瞎了糧食,今晚就宰了你!”
“嗷嗚~”
似乎感受到暗部隊長的惡意,哈士奇扯開嘴角嘶聲嚎叫著,露出一抹極為人性化的諂媚笑容。
然而,哈士奇笑起來並不可愛或者挑釁程度拉滿。
眾所周知,道歉是要露肚皮的,這方麵,二哈顯然不合格。
於是乎——就在當晚,篝火升騰,肉香四溢,雪地裏隻剩下一地狼藉。
其實,隻要再挖十厘米,岩忍就能發現宇智波秀的蹤跡。
陰差陽錯下,宇智波秀得到了寶貴的喘息時機。
另一邊,兩日的跋涉過後,宇智波秀終於趕在黑前進入了南口中的城鎮。
是城鎮,規模嘛,一言難盡。
落後,破舊,街道連汙水渠道都沒有,臭氣熏不,來往的人更是髒兮兮的,唯一引人注目的還是最中央的寬敞旅館。
按計劃,他們要補充物資,而南正在和眼前的攤主進行著焦灼博弈。
“五十兩,不行我就走了。”
“丫頭,別開玩笑了,我這進價都要一百兩,虧本賣你八十兩不能再少了。”
“六十兩,各讓一步。”
“七十兩!”
“秀君,我們走。”
袖口被輕輕扯了扯,宇智波秀側過頭,見南朝自己使了個眼色,直接拽著他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等等,姑娘,六十兩,我出血賣你了!”
南置若罔聞。
“好好好,五十兩!你拿去。”
“再送一瓶香粉,就成交。”
麵帶嫌棄的轉過頭,南指著最邊上的粉紅木盒不鹹不淡著,那副‘吃定你了’的表情,氣得老板差點背過氣。
漲見識了,這丫頭不僅能講價,而且牙尖嘴利的把自己的商品貶低到一文不值,好像除了她就賣不出去似的!
攤主尖嘴猴腮的臉龐激動地扭曲起來,可看到南拽了拽宇智波秀身上血跡斑斑的忍者馬甲,又癟了氣般,哭喪著臉哀嚎道。
“你們厲害,算我怕了,快拿走!”
戰亂之國雨隱村,忍者就是殺戮機器,莫得感情的存在。他這種平民,能忍就忍吧。
“南是不是太過份了?”
冷靜分析,大膽博弈。
宇智波秀看得嘖嘖稱奇,險些被南的理財能力折服,稍有點同情販。
“那家夥是奸商,兩件雨衣進貨價三十八兩,加上這盒子,最多四十五兩,這種事你聽我的就好。”
“我明白了,還剩一千五百兩,除去雨隱村預留的花費,剩下的五百兩足夠住店吧?”
“沒問題,這裏最便宜的旅店,一晚大概五十兩。”
撩了撩耳發,南扣著手指頭,精打細算。
“最幹淨的那家呢?”
宇智波秀指著最中心的旅店詢問道。
“別想了,住不起的,一間房四百兩,算上吃喝…”
比我都貴。
表情瞬間垮掉,南內心苦澀,隱隱有些失落。
“預算還行,就住那家,反正明早就會離開,今晚要好好休養補給。”
“你瘋了?”
急忙側過頭,南半張著嘴看傻子般望著他。
“我們在逃亡!不是遊戲,奢侈到這種程度,太過分了!”
“九死一生嘛,沒必要委屈自己,聽話,跟我來!”
望著旅館升騰的熱氣,宇智波秀再也忍不了臭烘烘的身體,隻想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他扯住南的手腕,不顧她劇烈掙紮,生拉硬拽拖進旅店
“老板,開一間房!”
“住口啊!我辛辛苦苦講價才省下五十兩,你一開口就是四百兩?”
眼圈紅紅的,南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來自角都的痛楚。
“我南就算凍死,睡大街上,也不可能住四百兩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