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早已習慣了淩恒的這般無趣,隻好自言自語道:“我跟太君這個老家夥,到是交情不淺,隻是他平定四海後,無心做君主,將天君之位讓與你父王,自己到是躲在他的宮殿裏不問世事,逍遙快活,卻苦了我這老頭子,每天麵對你這個悶葫蘆,想當年我與他雲遊四海,被稱作天族的‘逍遙二仙’,日子過得是那般愜意。”清幽憶起曾經,滿滿的懷念。
淩恒平靜的問道:“聽聞修能太君膝下有一子,怎的很少聽聞天族之人提起過他?”
清幽斜瞟著淩恒,“呦,我還以為你小子當真是隻會修煉,其餘都不管。”
淩恒笑道:“我也隻是偶然聽人提起過。”
清幽細細的品了一口茶,“確實如此,那老頭卻有一子。”
淩恒放下剛拿起的茶杯,意料之中卻仍有些許詫異,明明是萬人敬仰的太君之子,怎會從未聽過他的消息,連史書對他的記載都僅僅隻有出生年月,寥寥數字帶過。
清幽想到這,長歎一口氣,“哎,說起那孩兒,真真也是一個苦命之人,雖說是太君之子,卻命途坎坷,四處漂泊,如若他還在天宮,理應與你一般大了。”
淩恒好像對太君之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掛念,平日裏與他無關之人、無關之事,他從不去管,但到了這,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心想去弄清楚其中緣由,“他到底是怎麼了?”
真人摸了摸胡須,“不急,待我慢慢說來。他叫靈均,生的極好,出生時就帶著極強的法力。太君與他的夫人恩愛有加,那時先夫人身懷六甲,一日獨自在蓮花池畔散步,偶遇一名仙官,他對先夫人說,腹中之子實乃妖孽,倘若生下,後患無窮。先夫人惶恐之至,當時腹痛難耐,幾經折騰,誕下靈均,可令人震驚的是,靈均誕下之時,屋外老鷹環繞,叫聲擾亂人心,你要知平常天族之人誕子,環繞的皆是喜鵲,天後生你之時,環繞的足足有七十二隻喜鵲和七隻鳳凰啊。鷹本就是魔族的象征,一時之間,天族都在傳先夫人誕下了魔族之子。不久,天族傳來東海叛亂、群妖四起等噩耗,雖說平定,但天族也損失慘重,所有人包括天君都將罪責怪在這個孩子身上,欲讓其墜入凡塵,太君懇請,才讓靈均留下。自從靈均誕下後,先夫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靈均茁壯成長,可先夫人削瘦入骨,就好似靈均將他娘的靈氣吸了一樣,不久,先夫人去世了,伴隨著靈均一日日的成長,太君殿裏的婢女接二連三的死去,症狀與先夫人一般無二,太君無法,隻好托我偷偷將靈均送出天宮。”清幽說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喝了口茶沉默不語。
淩恒長籲一口氣,他根本沒想到靈均竟有這樣坎坷的命途,“那他現在何處?”
“老夫屬實不知啊,我本想把他帶回終南山,悄悄撫養,可不料在回山的路上,被一股強大氣流擊中,依稀記得一個蒙麵之人將靈均奪走,老夫不是那人的對手,隻能任憑他將靈均奪走。”清幽真人一副罪責自己的樣子。
淩恒覺得這事百般蹊蹺,詢問道:“這件事有很多可疑之處,或者靈均本就是無辜者。”
“哦?說說看。”
“就比如那名仙官,你想,小小一名仙官,怎會洞悉先夫人腹中胎兒狀況?還有那個蒙麵人要奪走靈均作甚?你可還記得關於那蒙麵人的樣子?”
清幽摸了摸胡須,“老夫隻記得那蒙麵人身手極好,對了,他身上有一種奇特的味道,很香,但又說不出來是何種香味,總之讓人聞了心情舒暢,永生難忘。那名仙官,仙官,你不說的話,老夫都不覺得仙官有蹊蹺,對啊,太君日日陪著先夫人,連他都察覺不到胎兒狀況,小小仙官怎會知曉。老夫當時隻忙著追查蒙麵人,竟放過了那名仙官,隻是時隔多年,要查起談何容易。”
淩恒勸說道:“既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急於這一時。”他心中暗想著一定要將這件事查清楚,讓靈均重回天族。“對了,真人,淩恒還有一事相問。”
“你說。”
“魔族既然下了戰書,肯定知曉殘日可破星月,那我們可不可以讓星月提前問世,讓魔族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