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廳,招呼李府老爺和夫人坐下後,白夫人明顯感到這兩人臉色不對,笑道:“李老爺和夫人今日怎麼來了?可是對婚事還有哪裏不滿意的,這種小事讓下人來告知一聲便行,二位怎的還親自來了?”
李夫人搓了搓手,不屑道:“隻怕讓下人告知,這事啊說不清。”
白夫人看了一眼白天順,笑道:“看來夫人還真有不滿意的地方,你說,我們馬上操辦。”
“操辦就別了,今日我和我家老爺前來,是為我家汐兒退婚的。”
白府老爺和夫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沒有應聲,直到李夫人再次說了一遍“退婚”二字,白天順才問道:“可是我們白府哪裏做的不周到,昨日剛定下的親事,今兒怎麼就退婚呢?”
李老爺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問問你那寶貝兒子做了什麼好事?”
白天順全然不知的看著夫人,白夫人也是搖了搖頭,“凱風昨日挺讚成這門婚事的啊。”
白老爺急了,這可關乎到他未來的大好生意,“你再好好想想,他昨日可還幹了什麼?”
白夫人從出發到回來,細細回想著全程,她想起來了,在白府的時候,凱風說要去茅廁,可是卻借著賞花的名義去了很久,“來人,把少爺請來。”
一個丫鬟說道:“回夫人的話,午時的時候,奴婢見少爺獨自一人出門了。”
白夫人看了一眼滿臉不悅的李府人,“那就把月生叫來,今日怎麼說,我們白府要給李府一個交代。”
不一會兒,月生來到了前廳,他看見李府人坐在裏麵,心知是為了婚事而來,一臉淡然的行禮,“月生拜見老爺、夫人,見過李府老爺、夫人。”
白天順坐直身子,問道:“少爺去了何處?”
月生對答如流,一看就是準備好了說辭,“回老爺的話,今日程公子相邀少爺,與往日一樣,不帶隨從,隻乘舟飲酒,吟詩作賦。”
李夫人輕蔑的笑了一聲,瞅了月生一眼,“你家的這位少爺倒是逍遙快活。”
白夫人尷尬的一笑,繼而又問道:“昨日少爺說去茅廁,身邊隻帶了你,我問你,他除了茅廁,可還去了何處?”
月生搖頭,“沒有。”
李老爺指著月生大喊道:“簡直就是撒謊!”
白夫人使眼色讓丫鬟加滿茶,“李老爺,你先別氣,我們這不是在問著了嘛。月生,你自幼跟隨少爺,他的事從不瞞你,你且要好好說。”
“月生還是那句話,沒有。”
白老爺憤怒,“跪下!”
“撲通”一聲,月生的膝蓋跪在地板上,沒有多言。
“讓二位見笑了,我馳騁商場多年,卻連家中的仆從都管教不好,慚愧慚愧啊。”
李夫人諷刺道:“跟著什麼樣的主子,自然就成什麼樣了。”
白老爺和夫人自然聽不得這樣話,但形勢所迫,也隻能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白夫人還要滿臉賠笑,“不知二位到底為何要退婚呐?”
李夫人深吸一口氣,將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老爺和白夫人,“你們二位說說這叫什麼事,這要傳出去,我家汐兒日後怎麼另謀婚配?我們李府的顏麵往哪放?”
白老爺握緊拳頭狠狠地錘在桌上,“這個逆子!”
李府人起身,“我們自會幫汐兒另謀婚配,白府這親我們是高攀不起。”
白天順聽到這樣的話語,慌亂了神,趕緊起身,快步攔住李府人的去路,“二位留步,留步呐。我白天順在此替我家那個逆子向二位還有若汐道歉,這門婚事我們再好好商議一下。放眼這古鎮,你我兩家是最為般配的,日後若是再為若汐另謀婚配,屈尊下嫁別府,莫不要委屈了她啊。”
李府人自然知道白府不願放棄這門婚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道理我們自然是明白的,隻是白凱風弄得我家汐兒這般難看,又該做何賠償呢?”
白天順看到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趕忙笑道:“二位快請坐。這件事是我白府失禮在前,我們願意再出一倍的嫁妝迎娶汐兒。”
白夫人聽到這句話,整整一倍的嫁妝,抵得上平常百姓一輩子的生活食量,她的心裏辣疼,可也隻能強顏歡笑,“是啊,隻要這門婚事能成,讓汐兒嫁過來,我們白府自然會做最大限度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