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陳楷習練全秘傳五禽戲,每天更換著不同的姿勢,極為怪異。
父母還以為他入魔了,急得團團轉,陳父抽了一口老煙,差點將陳楷拉到縣醫院,幸好中途陳楷醒來,看了眼自己躺在三舅父家的皮卡車裏,頓時一句“我沒事”,讓人調轉方向,回了村子。
陳父見他眼神清明,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眼中那擔心卻是少不了的。
他隻當陳楷還沒有放下心結,還在為被醫院開除一事耿耿於懷,最後老父歎了一聲,說道:“娃兒,想好今後要幹什麼沒有?”
“爸?”陳楷愣了下,隨後笑了:“我沒事,你放心吧,至於我今後要做什麼,我現在還沒想好,但肯定不會讓你跟媽吃了苦頭!”
“你沒事便好,我和你媽,也沒多大心願,就想有個孫子抱抱,要不,讓你媽給你說親去?”
“啊,老爸,這個相親還是算了!”
陳楷落荒而逃。
如此半個月下來,陳楷朝習五禽戲,中午坐在院子老樹下,抱著青囊經一陣狂啃,到了傍晚,他隨意拿起些木頭,拿著一把刻刀雕來雕去,但總沒雕成形,比如雕了一條龍,便少了一雙龍睛,雕了一尊彌勒佛,便少了副笑容,久而久之,父母也隻當他玩耍,倒也沒有過多在意。
晚上睡覺之前,陳楷又捧著逍遙遊,對月觀之,偶有所得,便覺心神清寧,各種煩擾消失一空,神清氣爽。
又一天清晨,陳楷擺出一個鶴型姿勢,對著朝陽吞了一口東方雲霞,刹那間腹部間一片火熱,一股熱流噗通噴湧而出,沿著脊椎直衝天靈蓋,通體暖洋洋的的。
“誒,這是……”
正沉浸在五禽戲的意境當中的陳楷,瞬間睜開眼,幾秒後,那一股火熱消失,與此同時,陳楷便覺渾身骨骼劈裏啪啦的一陣炒豆子的聲音,緊跟著一股惡臭從他身體傳出。
“挖槽,好臭!”
陳楷自己都忍不了了,連忙鑽到衛生間,衝了好幾遍,洗下來一層層黑色汙垢。
“難道,這就是古書當中所言的後天汙垢,排出毒素,一身輕鬆?”
陳楷暗自瞠目結舌。
說來也奇怪,他現在還真的感覺渾身散發著力氣,再仔細一看,我去,腹部間那一整塊腹肌跑哪裏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八塊棱角分明的崢嶸腹肌,再往上麵一看,兩塊硬邦邦的胸肌,線條流暢,簡直太帥氣了!
我去,這還是我嗎?
陳楷感到震驚,他不過就是每天練練五禽戲罷了,居然練出了健美的功能出來?
洗完澡,剛走出屋子,陳楷看到父親推著一車麵粉,正準備往倉庫搬去。
“爸,我來幫你。”
陳楷走過去,咬咬牙,剛提起一袋三十公斤的麵粉,他原本以為要用些力氣,哪想到拿在手上,跟白紙一樣輕飄飄的的。
“怎麼可能?”
陳楷目瞪口呆,下意識多抄了一袋麵粉,還是沒感覺。
再抄一袋,足足九十公斤的重量壓在肩膀上,這下陳楷才稍微察覺到一絲重量,然後邁開步伐,走路甩風似的,輕鬆搬進了倉庫裏。
“是五禽戲的功勞!”
幾分鍾後,陳楷一口氣不喘的將一車子麵粉搬進倉庫裏,陳父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後和陳母麵麵相窺,好半天沒回過勁來。
“難道娃兒練得氣功,真的有效?”
父母不知道什麼叫做五禽戲,但一想這氣功對娃兒身體好,日後陳楷再一練,父母兩人便沒了意見。
就這樣,陳楷回了老家,有一個月了。
這大半月來,村子裏有關陳楷的各種難聽話都傳遍了,最常聽的莫過於陳家小子廢了的結論。
往日,陳楷隻要一回家,各種說媒求親的媒人,都能踏破家裏的門檻。
但現在不同了,有一次陳母剛透露點口風,對方一聽是陳楷,立刻搖頭,冷笑著轉身就走。
還想要個黃花大閨女?
就你家小子那瘋癲樣,丟了工作,還賠了飯碗,誰家肯把大姑娘嫁過去?
對此,陳楷隻是笑了笑,不以為然。
“媽,我在城裏可是有相好的呢,美女一個,改天帶回家給你看看。”
每當陳母著急的時候,陳楷便這個借口搪塞過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陳楷忘了省城的一切,就連留在醫院的私人物品,他都懶得回去拿。
現在的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氣質。
眼眸如星,氣質如風。
又一天,陳楷坐在老樹下,手上捏著非命刀,一板一眼的雕著一塊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