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看過了,您身體好著呢。真沒病。”陳楷對著自己麵前那個紅光滿麵的阿姨道。
“真的?可是這幾天我牙疼。”那阿姨捂著嘴說道。
“那是因為您上火了。聽我的,回家喝袋板藍根,少吃辣,多喝水就行。”
“可是我眼睛這裏也疼”說罷,便把臉湊上去讓陳楷看。
陳楷看了看,隨即說道:“阿姨,您真是上火了。這就是上火導致的發炎,是有點泛紅血絲的症狀。”
“那?”
“回家每天喝三袋板藍根,少吃辣,多喝水。”
阿姨一臉滿意的離去。
“下一位。”
“小兄弟,我沒法說話。”
陳楷的麵前有兩個人。一個光頭坐在他麵前,一個是瘦長臉站在他麵前。剛剛那句話,是瘦長臉幫著光頭說的。
陳楷點點頭,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就調出自己的真氣,利用在岐黃殿的所學,為光頭治療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分鍾,光頭一邊跑一邊喊著“我能看見啦我能看見啦”飛奔了出去。
路人見狀,都搖搖頭,心中不禁感歎到“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傻子。”
就是這樣,這就是陳楷治療病患時的情景。遇到有病的,陳楷就調息運氣,結合所學為他們治療。如果遇到身體健康就是擔心的,陳楷也耐心的為他們解答各種困惑。總之他的壯舉在十裏八鄉都受盡了各種好評。
突然有一天,陳楷的病房了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這位病人體積頗為龐大,更奇怪的是,在這炎熱的夏天裏,她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尤其是她的麵部,又是帽子又是眼鏡還是口罩的,大家都以為她是個重病患者,就一致決議讓她先進去。
“你好,請問這位女士是哪裏不舒服?”在她一坐下,陳楷就禮貌性的發問。
“額,就是頭有點痛。”她結結巴巴的說。
“哦!請問是頭的哪裏痛呢?是太陽穴這裏,還是額頭中央,還是……”陳楷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
“……”對麵的胖女士沉默了。
“……”陳楷也沉默了。
突然胖女士就摘下自己的口罩和眼鏡來,一張陳楷永遠難以忘記的麵孔—左家莊張姐。那個以1敵18的外號“一張嘴”的媒婆。
“陳楷啊,你還記得張姐不?”張姐提前發問。
“記記記得……”陳楷感覺自己腦門後麵涼颼颼的,好像有冷汗直冒。
“哎,你是有點小結巴嗎?看來趙老板的女兒是不行了,他們不要結巴”張姐一邊問,一邊小聲說道。
“啊?”陳楷有點不知所措。
張姐麵露羞澀,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哎呀,就占你一點點時間。你可是個大紅人,都沒時間接近你,這隊我都排了一上午了。你就讓我搜集點信息吧。”
不等陳楷說完,張姐就劈裏啪啦的繼續問道:“你現在有工作嗎?工資一個月多少?在城裏有房嗎?有幾口地?家裏有幾頭牲口?結婚以後是和父母住還是自己住?如果老婆和媽同時掉水裏你會先救……”
陳楷後腦門流下一大堆汗,隨即朝著門口大叫到:“有人搞事情啊!”
隨即正在排隊的大漢們統統出動,將房裏的張姐連拉帶拖了出去。張姐雖已落到這般田地,但依然不死心道:“陳楷,回答我啊!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聽到這話的還在房子裏的陳楷發了個抖,打了個噴嚏。
在這長長的隊列中,有一個生的白胖穿黑衣帶著黑墨鏡的人在靜靜的目睹著一切。
“嘿,叫你呢!”正在觀望張姐的郝世章突然感到有東西擊中了自己的腳,抬頭看去,不期對上了一個壯漢的目光。
“你哪個村的啊?咋沒見過?”壯漢略有防備性的向郝世章問道。
“額……”郝世章猛的被人這麼一問,有點答不上來。
“你不會和那個張姐是一夥的吧?”都帶墨鏡穿的這麼厚。
“我不是,我不是”郝世章連連擺手,繼而說道:“我是城裏來的。因為胃長期有毛病,怎麼都沒看好,聽說這又神醫,就慕名前來看看。”
“哦!”壯漢一副懂了表情。然後沒好氣的繼續向郝世章說道:“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你最好乖點。對女人我手下留情,對男人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好。”郝世章有點不高興的答應道。
那麼這個郝世章是何許人呢?為何他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裏呢?
郝世章啊,是旺財縣的副縣長,已經上任多年了。前些日子,他聽說陳家溝裏有位醫生,把白公館中已經成了植物人的大小姐都救了回來,於是就起了好奇心,向親自來這裏看看。但無奈身為公職人員,事務繁忙,因此一直說要來陳家溝的事情也就漸漸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