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勤使勁的搖搖頭,感覺到腦袋昏沉沉的,努力的睜開眼睛,還沒等看清眼前模糊的景象,就被一句帶著高興的聲音弄得一陣迷糊:“連長,少爺你醒了。”
“連長?”翟勤一愣。自己部長,什麼時候是連長了?雖然自己比較喜歡軍事,沒事的時候總是吹噓,要是趕上戰爭年代,怎麼也能弄個司令當當。可是自己跟本就沒當過兵,連長這個名詞離他十萬八千裏。
隨著這一聲驚呼,翟勤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可是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大腦再次空白。
這是一個帶著軍帽,穿著軍裝的娃娃臉。翟勤一下坐起來,他雖然還是頭暈,可是看這身軍服怎麼這樣眼熟呢?
翟勤使勁的搖搖頭,腦袋裏像過電一樣,湧出很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翟英飛是誰?這個名字很耳熟,還有那個家庭,占地幾十畝的大莊園,好幾個漂亮的小丫頭,好像還有一個媳婦?
這些記憶像潮水般湧來,又像潮水般的退去。隻是在他的頭腦裏留下模糊的印記,殘破又不連貫。有好多印象和記憶,可是又連接不起來。
翟勤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個小士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好半天說道:“你打我一下。”
這個小士兵抬起手又放下,搖頭說道:“少爺,我哪敢打你老人家,你怎麼了?”
翟勤自己還想知道這是怎麼了。他猛然身軀一震,想起來這個軍服為什麼這樣眼熟,這不是自己在電視劇裏經常看到的那些國民黨軍服嗎?國民黨軍服?自己是連長?
翟勤終於意識到自己也趕上了潮流,終於成為穿越大軍中的一員。不過他還是不相信的問道;“兄弟,今天是幾號?”
這個小兵臉色有些發白,少爺被炮彈震暈過去,醒來怎麼這樣,看來一定是被震傻了。
可是外麵還要打仗呢,剛才看到連長少爺醒來還很高興。要是傻了自己怎麼交代?哭著說道:“連長少爺,你怎麼了,我怎麼和老爺交代啊?”
翟勤正心裏煩著呢,這個小兵一哭當時就是大怒:“閉嘴,老子問你是什麼時間,你哭什麼?”
這個小兵明顯的怕翟勤,被這樣一罵,當時不敢哭了。聽到翟勤問他時間,就說道:“現在是申時左右。”
翟勤真的急了,張嘴罵道:“你他媽腦子有病?老子問你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誰問你幾點了?”
這個小兵估計讓人罵習慣了,一點也不生氣的說道:“民國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翟勤的腦袋轟的一下,簡直又要暈過去。自己喝的太多了,他媽的正吹著牛逼在路上晃蕩呢,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可能喝的比自己還多,竟然沒看到這麼大一個人在路邊,汽車直接衝上了人行道。
本來身手還算靈活的翟勤,因為喝多的情況下反應過慢,直接就給撞得飛出去。他最後的一絲想法就是再也不喝酒了,也絕對不會酒後開車。
當確準麵前這個士兵穿的服裝是國民黨軍服時候,他已經預感到可能不好,但絕對想不到是這個倒黴的時間,十二月二十三號。
翟勤別說還比較喜歡軍事,就算是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時間他也不會記的。要是忘記了這個時間,估計他能被那些損友打死。
三七年七月七日抗戰爆發,八月十三號淞滬抗戰爆發。十二月十三日南京失守,然後是讓中國人永世不能忘懷的南京大屠殺。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號,那就是南京剛剛失守的時候。翟勤渾身顫抖一下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小士兵搖搖頭說不知道,隻是知道叫楊家鋪。翟勤無可奈何,楊家鋪一聽就是一個村子,自己哪知道是什麼地方?
他媽的這前後差八十來年,自己哪裏知道這個楊家鋪是什麼地方。瞪著眼睛說道:“這裏就你自己嗎?找個知道的人來。”
小兵一溜煙的跑出去找人。翟勤開始打量周圍,這是一個民居的房子,裏麵很破舊,看來它的主人也不是有錢人。
翟勤感到自己頭不那麼暈了,但是腦袋裏的記憶也跑得差不多了,隻是記得自己好像還姓翟,隻是名字變了,叫什麼翟英飛?他顧不上去想自己身上的情況,他著急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剛才那個士兵說前麵正在準備打仗,他媽的這時候已經國共合作開始抗戰,打仗當然是和鬼子幹仗了。雖然平時吹牛,可是這一下真的到戰場上來,翟勤有些腿肚子轉筋。這可不是遊戲,這是他媽的真正打仗。鬼子可沒有電視劇裏演的那麼差勁。
這一點翟勤還是知道的,要是鬼子真的那麼差勁就不會被人家打得丟了大半個江山,還是靠著老美才勝利的。八年時間抗戰,成績嗎?就是沒有讓人家給亡國了,也沒有屈膝投降。
愛看戰爭題材的電影,研究軍事問題的翟勤,雖然他連個軍迷都算不上,可還是知道不少的。最基本步槍打飛機,手榴彈炸飛機,狙擊槍可以打坦克,氣功可以橫掃鬼子都是他媽的扯淡。
鬼子也不是泥捏的,據說還是很有戰鬥力的。自己竟然是連長,怎麼說也應該是個尉級軍官吧?這時候也不能說逃跑,那他媽的也太丟人了。不過先了解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沒有聽到槍炮聲,好像還沒有戰鬥。
正在翟勤在那裏想的時候,在外麵進來一個人,長的五大三粗的,手裏還拎著槍。
身上的衣服看得出來好幾個洞,一看就是作戰勇猛的主。可是翟飛不認識他,隻是尷尬的一笑說到:“不好意思,腦袋壞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大哥貴姓?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