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紅色的是大馬還沒有停站穩,葉子章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從懷裏把那封信拿出來交給哥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哥,你看看這個!”
哥哥看完信後問弟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葉子章就把和劉子易見麵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給了葉子龍聽。
葉子龍又拿過來那封信看了一遍,問弟弟說:“這像不像那個算命先生有意留在那裏的?”
葉子章想了想說:“不太像!他要是有意丟在那裏的,他就沒必要回來拿了,因為中間的時間很短,大概也就有五六分鍾,他是氣喘籲籲的跑回來的,嘴巴裏還不斷的說,差一點忘了吃飯的家什。”
葉子龍說:“那麼他拿回去以後,肯定會發現這封信沒了,前後就幾分鍾,就你在那個房間裏,肯定是讓你拿去了。你當時看完就不應該再拿回來,隻要把信的內容告訴我就行了,這樣就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葉了章說:“我怕我回來說不清楚,再說時間太短,我看了一眼就順手裝在口袋裏了,我剛要出門,那個劉老師就急匆匆的跑回來了,根本沒有時間詳細的看,就拿回來給你看了!”
葉子龍又問:“如果這個算命先生發現這封信丟了,他會怎麼辦?”
葉子章說:“那就趕快通知劉大寶,讓劉大寶從別的碼頭上岸。”
葉子龍又問:“怎麼樣才能通知到劉大寶呢?現在劉大寶在哪裏呢?”
葉子章說:“要按信上說的,劉大寶已經去了湖西,二寶不是在湖西金花大姐那裏嗎?”
“是這個婊子葉金花出賣了我們,難怪我安排去湖西接劉二寶的兄弟昨天晚上回來告訴我,說是葉金花家裏沒人了,鎖門閉戶。這樣看來,肯定是葉金花把劉二寶藏起來了,然後通知劉大寶過去接他們,這樣就對了。都怪我太相信葉金花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背叛我。”
葉子章說:“那金花大姐是怎麼知道這個二寶是劉大寶的兄弟?當時我把二寶給他的時候,又沒有說這個孩子是誰,也沒說這個孩子是綁的肉票,我隻是說這是朋友的孩子,我們要出趟遠門,讓她給照看幾天。”
葉子龍說:“她不會問劉二寶啊?”
葉子章說:“三、四歲的孩子能說得清楚嗎?”
葉子龍又說:“不管葉金花是怎麼知道二寶的身世的,關鍵是二寶現在在葉金花手上,不對,應該是在劉大寶手上。我們今天晚上要想辦法把劉二寶再奪回來。”
葉子章說:“那個算命先生就是知道了我拿了那封信,他也來不及通知劉大寶,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那個算命先生就是現在開始走,光在湖上就要兩三個小時,等他找到劉大寶,天都要黑了。信上不是說,劉大寶天黑到楊村碼頭嗎?也就是說現在劉大寶已經從湖西開始坐船了,劉子易根本見不到劉大寶。今晚我們去楊村碼頭,把劉大寶,劉二寶,還有葉金花全部都接到我們黑村來,這回我們要他8萬兩,人在我們手裏,看他們怎麼辦?”
葉子龍又說:“那個算命先生發現信丟了,又沒有辦法通知劉大寶,這個劉子易會怎麼辦?還有一個疑點,劉大寶家裏的人手這麼多,他為什麼偏偏讓劉子易去接他們呢?這裏麵有詐!”
葉子章說:“就算是有詐,如果真像是信上說的,他們平平安安的把二寶接了回來,我們不就落了個人財兩空嗎?”
葉子龍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然我們這樣,我們照樣還是去楊村碼頭,如果發現有不利於我們的情況,我們就不動手,就自認倒黴,如果隻有劉大寶他們帶著幾個孩子下船,我們就動手,把他們全部綁到黑村來。”
西下的落日閃著金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是那麼優雅和諧,水天一線,落日寂寞的殘光顯得是那麼的寂寥……劉大寶警惕的注視著湖麵,審視著每一條過往的船隻。
天空慢慢地罩上了一層黑幕,湖麵上升起了團團霧氣,艄公憑借岸邊幾盞夢幻般的燈光,小心翼翼駕駛著船隻,帆船像一條遊動的鯉魚,靈活的在水麵上穿梭。漸漸地岸上的燈光明亮了起來,湖邊的大樹像一座座小山的輪廓,在向小船靠近。
船老大已經能聽見碼頭上的喧囂聲,他熟練地調整著船的方向,帆船優雅地溜進了湖岔,楊村到了。
碼頭的柱子上掛著幾盞馬燈,一個人影也沒有。
劉大寶安排兩個隊員先上岸,觀察了一下岸上的情況,再把孩子們一個一個抱上岸,劉大寶抱著二寶,走在最後麵。
碼頭的氣氛有點壓抑,突然前麵傳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劉大寶少東家嗎?”
劉大寶一聽便知是葉子龍來了,心中竊喜,把二寶交給葉金花,走到前麵,說道:“我是劉大寶,你是誰?”
“我是葉子龍,想不到吧?劉大寶!我在碼頭等你多時了。”
劉大寶和葉子龍的距離大約10米左右。可以看到人,但看不清楚,劉大寶就對著前方的人說:“葉先生,這黑燈瞎火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