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恒一行人來到通信大樓前,許國立鬼鬼祟祟的站在一顆大樹探出大光頭,偷偷望向大樓。
“呀,那個男的好眼熟。”女兵驚訝的望著許國立的背影,傻愣愣的站在拐角處。
不用孫恒提醒,老孟早就在一旁盯著她,就防著對方隨時會壞事。一把把女兵拉回自己的身邊:“你回來點,你想把我們都暴露嗎?”
讓孫恒三人驚訝的是女兵非但沒有反抗,紅著小臉乖巧的站在老孟身邊低著頭繼續揉搓她的衣角。老孟在把女兵拉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探出半個身子望向許國立,沒有察覺女兵的異樣。
孫恒和違紀老兵相對無言,索性繼續觀察許國立。
這一對活寶就已經夠讓他們無語的,許國立這鬼祟的身形算是讓孫恒幾人再次開了眼。許國立磨蹭半天,最後還是沒敢進到通信部辦公樓裏。許國立坐在大樹後,隻有大樓一側能夠看到他的側麵。
從口袋裏拿出精美的暗紅色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枚戒指對著它發呆。
“他是不是姓許啊?”女兵輕輕拍向老孟的肩頭。
老孟聽到女兵的問話連動動嘴都嫌累,隻是回了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其他人可沒老孟這麼粗線條,趕忙圍住這隻小羔羊。幾分鍾後,他們終於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
女兵原本就很好奇,在孫恒幾人的慫恿下,接過孫恒遞過來的手機撥通曲舒雲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雲姐,我看到相片上的人了。就是那個姓許的,經常在你辦公桌上對你笑的那個。我怎麼可能騙你,他現在就在我們辦公樓前麵的大樹下躲著,鬼鬼祟祟。不說了,我馬上去叫人趕他出去。”女兵沒有給曲舒雲再次開口詢問的機會。
曲舒雲還在辦公,手下的女兵突然打來電話說遇到許國立。原本她還以為是手下的女兵在拿她開玩笑,剛要眼裏的斥責幾句,對方卻掛斷了電話。放下話筒,她瞥了一眼桌麵上相框裏的合照,還是決定下去看個究竟。
接回電話,孫恒也撥通的許國立的電話:“老許,我剛剛查過雲姐的老底。當然得通過老李,多方便。哎哎哎,你什麼態度,你還要不要情報了,不要我就掛了。”
“孫哥別別,咱兩什麼關係開個玩笑而已。”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現在回頭有些可惜,至少他要知道曲舒雲近況才能決定要不要再去見她,是否還要攪進她的生活。
“這還差不多。雲姐還沒結婚,還在原來單位。就是你們以前偷情的那顆大樹。對對,你現在不會就在那裏吧?那你最好馬上過去,聽說她最近和個男的打得火熱,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約會呢。”孫恒還不忘給許國立添上一把火。
許國立聽到孫恒的話,心裏一急,直起身對著空氣吼道:“特麼誰敢試一下,直接廢了他。”
曲舒雲走出辦公大樓伸長脖子望過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正要走下樓梯上前看個究竟時,卻聽到許國立粗大的嗓門。她呆愣在原地,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經過站崗的女兵提醒後才回過神,趕忙衝向大樹。
越是靠近大樹,腳步反而越慢,直到她把腳上的皮鞋脫掉,點著腳靠向大樹。她知道大樹後麵的聲音就是許國立,而自己又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麵對他。或許她隻是想偷偷的看他一眼,轉過身子就能徹底的把他忘掉。
許國立在孫恒是喪宴上出現,她也知道,隻是她一直在等許國立自己找上門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約,曲舒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再次盲目的去順從他,必須要給這個男人一個教訓。
讓曲舒雲絕望的是,許國立回國的時間越來越長,別說見上一麵,就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她也沒收到。夜裏她躺在床上,不止一次的掉下眼淚。
她從來不缺追求者,不管是入伍前還是入伍後。隨著她的年齡越來越大,就連老李也不止一次給許國立打電話讓他回國,許國立遲遲沒有沒有正麵回應。曲舒雲雖然花季已逝,少了青澀的姿容,卻多了成熟的韻味,反而讓更多男兵趨之若鶩。
如果曲舒雲再錯過這最後一趟末班車,就算還能找到幸福,也錯了生兒育女的最佳年紀。她外表看似溫婉恬靜,對人總是報以甜甜的微笑,股子裏卻是倔強執著。
曲舒雲自從知道許國立回國後就一直表現得像個小女生,遲遲沒有等到許國立上門表態,她的心也漸漸冷卻下來。她已經不在年輕,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主動去找那個男人。她沒有錯,她一直保持著寬容和耐心,一直等一直等。
現在他回國,還要自己上門投懷送抱,在她看來,這不是癡情而是犯賤。她害怕許國立見到她後會敷衍她,畢竟已經不是似水的年華,歲月憔悴的不止是她的容貌。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老李眼裏的聲音從孫恒幾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