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溫詩詩後,劉雅亦就急急衝衝的下樓去找顧北和她的寶貝兒子了。
公司裏的人無不一人是不認識劉雅亦的,個個都妒忌劉雅亦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嫁入豪門做闊太太。誰也不怎麼願意想看見劉雅亦那一臉春風得意的麵容,即便是劉雅亦再怎麼低調行事。可人家好歹也是顧北身背後的女人,也算是這公司裏的老板娘,所以見著她,又怎能不打聲招呼?
劉雅亦與公司裏的那些單身女性多多少少是有些過節了。那些女人見著劉雅亦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好點著頭。
“劉雅亦?”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劉雅亦轉身,隻見是吳葶葶站在她的身後,張大了的嘴巴,一臉驚訝的表情似不相信居然還能在這裏見到劉雅亦。五年了,還真沒有再在尚美公司能看見劉雅亦一麵,仿佛之間還誤以為劉雅亦還是在市場部的一個小小的職員。“你來這裏幹什麼?”
“啊,就是好久沒有來了,順道來看看的。”劉雅亦是盡量給長話短說了,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要和吳葶葶敘舊。找了大半天了,也沒有見著顧北和顧一,連老廖的影子也沒有見著,真不知道這三人跑去哪裏了。
“我晚上可以去你家吃飯嗎?”吳葶葶央央哀求道。這樣子,劉雅亦可是第一次見。
“為什麼啊?”她家可不會隨隨便便讓人蹭飯吃的地方。
“你不知道,最近蕭筱老是來我家訴苦,我一下班,她早就在我家門口守著了。”
“蕭筱?她又怎麼了?”劉雅亦忽然想起,她與蕭筱才是真真切切的五年了,還真沒有怎麼見過麵,雖然次次都有打電話,可每一次都是蕭筱打過來的。現在是連電話都沒什麼再通過了。劉雅亦想,都是結了婚的人了,當然都是以自己的家庭最重,況且她的心思都在顧一的身上,所以現在蕭筱出了什麼事情,她現在還真的是不知道。
“她啊?我覺得她最近更年期肯定會提前的。”吳葶葶擺了擺手,說道。
劉雅亦翻了一個白眼:“還不趕快說,買什麼關子?”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這五年裏,劉雅亦得知蕭筱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沒有的。現在卻聽吳葶葶說蕭筱近來一直都在找她訴苦,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又豈能裝作不知道,不管的?虧吳葶葶還能這般慢條斯理的。
“就是陽秦名的媽媽唄,醫生已經說了她活不過三個月了。所以陽秦名就將她的媽媽接到自己的家中來住,你知道的婆媳關係,是千古不變的,縱使你對婆婆再怎麼言聽計從,她都有本事挑你的刺,正所謂雞蛋裏挑骨頭,再加上陽秦名次次都是護著他媽媽的,蕭筱想他媽媽的病況,又氣不過,就天天往我這裏跑,搞得我現在對結婚都有膽怯的心理了,恐婚啊!”吳葶葶表情特別的誇張的說道。或許這件事本來就挺誇張的。
“得了吧,你本來就是不婚族。別把自己不婚的罪名按在蕭筱的身上。”
吳葶葶說得對,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這般水裏來火裏去的。蕭筱的脾氣,她還能不了解的嗎?從小就是被寵養大的,什麼事情,都是自己的父母親自操勞的,大小事都不用經過蕭筱的手。再加上又沒什麼耐性,說話做事都是以自我中心的,她那脾氣能不少得罪人嗎?至於陽秦名的媽媽,醫生已經宣判了她的死期,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日子,無疑就是坐著等死般的。陽秦名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悔操心的人了,又加上他之前為了她母親的病費了不少心,陽秦名的媽媽是想將日後的日子陪在陽秦名身邊所度過去的。而且婆婆的心理都害怕自己的兒媳婦占據了自己兒子的全部的心,一點空隙都不留給自己,若真是那樣辛辛苦苦養育成人的兒子是自己而不是兒媳婦,這才是最可悲的不是?所以大概陽秦名的媽媽會做一些什麼事情,劉雅亦都是能猜個一二的。再至於陽秦名嘛,是一個孝子,這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母親住院,依舊不寬衣解帶的不分晝夜的在床前照顧,那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而且還被判了死期,肯定是希望自己的母親在這個世上是開開心心的西去的,即便是心留在蕭筱身上的,也不得不站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劉雅亦來回分析著,歎了口氣,為蕭筱到現在還這麼衝動的行為而感到擔心,結了婚還這麼不理智,你一個活人幹嘛要和一個即將快要死了的人叫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