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如今在楊濤倒下之後,除了家主楊雲溪掌握著最高的權柄之外,其餘的大權,已經漸漸的向楊雄傾斜了起來,是以,此刻的楊雄可謂春風得意,甚為風光,其風頭一時無倆。
不過,楊雄最忌憚別人說的一件事情就是,楊雄得勢蓋因楊濤出事,楊濤若無事,便沒有楊雄,不久之前楊府下人,私下裏因為對楊雄的不滿而小聲嘟囔了幾句,就被楊雄斬下了舌頭,趕出了楊府,自此,無人再敢提此事。
盡管此法,隻是治標之法,難真正降伏眾人之心,可是卻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消減了楊濤的影響力。
此際,楊雄心滿意足的品著香茗,茶香悠遠而撲鼻,乃是上好的茶葉。
“爹,楊真那小子出現了!”正當此時,楊雄之子楊廣,從外麵走了進來,才剛進門便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廣兒,為父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遇事穩重,方為丈夫!你這急躁的性子,讓為父日後怎麼放心把事情交給你!”楊雄對楊廣頗有幾分怒其不爭之意,甚至有些時候,楊雄在想自己的兒子若是能夠像楊真一般,就好了,他和自己的三弟鬥了一輩子了,幾乎事事都輸,就連在兒子的教育上麵也是落得個敗北的場麵,楊雄頗為無奈。
楊廣自也聽出其父的語氣微微有些不對之意,收斂幾許放浪形骸,稍顯莊重,“知道了,爹!”
雖知楊廣隻是臨時裝相,但是楊雄還是稍稍感到些許慰藉之意,微微點頭,言:“楊真出現了,可有行動?”
“有,而且很大!楊真今日回歸楊家酒樓,不僅如此,還狂妄的重塑通脈無敵碑,此舉簡直就是在衝撞父親你,與我們父子作對,如今整個玄心城都知道,當初是你親手打碎了楊真的通脈無敵碑,而如今,楊真重塑此碑,用意明顯毋庸置疑!”
“爹,以我看楊真膽敢如此忤逆與你,那不如由孩兒再去將楊真那通脈無敵碑擊碎如何?”楊廣冷言,目光寒切,念及上回被楊真寥寥幾招擊敗之事,楊廣便覺心中橫生一刺,每每都想要把這根刺徹底的從心中除去。
“你去?你能有把握勝過楊真?”楊雄詫異。
楊廣臉色微微一紅,繼而弱弱的道:“父親,我…我雖然不是楊真對手,但是楊家高手如雲,我……!”
略微失望的搖了搖頭,楊雄言:“不成,楊真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楊家子弟,至少在明麵上來說,隻要他依舊姓楊一天,我們便不能真正對他如何?前次我出手,乃是以長輩身份出手,但是即便如此,也已經引來玄心城之中一些人對我此舉頗有微詞,倘若這一次我再出手,或是楊家的人出手,則無疑會令人質疑我楊家的團結性!因此,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夠讓楊家人再度出手了!”
“可是楊真通脈巔峰,如果我們不出手的話,整個玄心城這一級別的人,的確很難找出幾個可以與其抗衡的人物啊爹!”楊廣皺眉道,哪怕他心中對楊真有萬千不服,但是也依舊改變不了,他確實不是楊真對手的結局,對此,他羨慕,嫉妒,乃至恨,憑什麼一個蒼厄廢體可以這麼強,憑什麼一個蒼厄廢體有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子?
“楊家人確實不能出手,但是如果楊家以外的人出手不就行了嗎?”楊雄戲謔一笑。
“爹你是說……!”楊廣眼睛微微一亮。
“不錯,而今你爹我掌握著楊家的半壁江山,難道還拿不出一筆請高手的錢嗎?”楊雄頗為自得的道。
“哈哈,薑還是老的辣啊!”楊廣聽楊雄這般說法,頓時心裏舒坦了不少,他就說麼,自己的父親斷不能輕易饒了楊真。
……
磨槍以待,及鋒而試,重立通脈無敵碑已經有兩日光景,這兩日光景,楊真也以不在顧忌當日一日三客的諾言,但有來者,但不懼之,不過楊真倒也並未以大欺小,既然是通脈之境之戰,楊真便亦隻用通脈之能,絕不多用一絲,前次是為了錢,而此次在為了錢的同時,楊真也更加是為了名,他要在玄心城打出名號來,就用這杆烈火真金槍。
楊真緩緩以布帛擦拭著槍頭,略顯冰涼的寒意,促使楊真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之中。
以戰養戰,楊真戰意急速升騰,不斷趨於最巔峰。
“楊小狂,出來一戰!”外麵是一聲吼的同時,酒樓之內,已然多了一袋錢,一千聖靈幣,在一股雄渾勁道之下,砸在桌子上麵,愣是將桌子砸的粉碎,聖靈幣似乎一個個不聽話的孩子,蹦蹦跳跳。
“今日,來者不善!”見此景,楊真喃喃一語,倏爾,嘴角乍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