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邊恒摟著白錦的手緊了緊,他不打算聊舊事也不想叫對方擔心,隨口道:
“沒什麼,都過去了。”
她抬眸看他一眼,抿唇沒再說什麼。
這種有事被瞞在鼓裏的感覺實在叫人不快,白錦垂頭沒了興趣再問。
她剛準備轉身回去,賀邊恒卻伸手拉住了她。
“走了,我陪你去孕檢。”
白錦愣了愣,沉默著跟在了他身邊。
車上兩人都沒怎麼交談,賀邊恒看對方心情不怎麼樣便想著把之前的種種攤牌,然而就在要開口的時候手機來了一通電話。
“賀總,我們把那些人都抓了,剛從他們嘴裏挖出一個消息,您車裏被安了炸藥,剛已經啟動了,如果停下可能就會引爆……”
賀邊恒捏著手機的指腹微微泛白,他看了眼身側的白錦,故作平靜回了句知道後就掛斷了電話。
白錦覺察到他視線,側眸也望了過去。
“怎麼了?”
他沒回話,自顧繼續駕車,一路無言。
片刻後賀邊恒把車駕駛到了偏僻些的郊區,他緩緩放慢了車速卻不至於停下,隨後故作不耐地放冷了語氣。
“我現在什麼都得跟你彙報是嗎?白錦,你煩不煩?”
白錦幾乎錯愕地愣怔住,心底既憤怒又難耐。
“煩?你現在就開始嫌我煩了?你什麼都不和說還怨我太關心你是嗎?”
“是,怎麼我說的不夠明白?我現在看見你就頭疼。”
“停車!那我走!行了吧!”
賀邊恒說著違心話,額側突突跳,心底好似被刀劃,卻又極為平靜。
他打開門鎖,裝出副不在意的樣子道:
“行,你走,打開車門直接滾。”
“賀邊恒你到底發什麼瘋?這麼煩我是嗎?那好!也別做什麼孕檢了,直接流產吧!”白錦雙眼赤紅,緊咬下唇,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縱身往外狠跌在了地上。
車速已經放到了最慢,女人摔得不算太狠。
白錦下意識護著小腹,背先著地,她皺眉躺了半晌,滿眼是淚,就在她半坐起的時候,眼前一幕叫她愣怔著呆了半晌。
賀邊恒的車幾乎直奔著那條不深不淺的河衝了進去,毅然決然不帶半點猶豫。
“嘭”聲巨響炸開在河裏,白錦腦子瞬間空白了一片。
“……賀邊恒?”
她跌跌撞撞跑到河邊,心慌詫異害怕交雜在一起,一聲聲叫著賀邊恒的名字,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賀邊恒從水裏探出了半個身子。
白錦趕忙拉住他手臂往上帶,嘴裏是帶著哭腔的罵。
“你幹嘛啊!還故意凶我趕我下車,你要我當寡婦還不如帶我一起殉情!”
賀邊恒筋疲力盡,身上帶了些傷,低低啞啞咳了兩聲後他帶著些笑意道。
“又沒死,殉什麼情。”
他頓了頓,輕輕拉過白錦又開了口:
“之前我沒去找你是因為我在手術,出了些意外。”
在把之前的事都一一說清後白錦哭得更厲害了些。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賀邊恒眉眼帶倦,安撫似地把她摟入懷中拍了拍,隨後捏起她下巴落下一吻,啞著嗓子沒點正經地笑道。
“不怎麼樣,下半輩子可能需要白醫生照顧一下我這個病人。”
“我要收費的,誰叫你瞞著我。”
“行。全部家產都歸你,你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