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急了,“這不是自私。真的,我真的不想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她父親曾經那樣過,這已經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了,她現在這樣,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所以,我不想讓她重蹈她母親的覆轍。波爾,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是啊。我理解。可是,誰又能夠理解我呢?”她幽幽地道。
我唯有歎息。
“波爾,我給你說件事情。”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我對她說道。
“嗯。”她應了一聲。
“我覺得我們至少不能再在你家裏做這件事情了。太危險了。萬一哪天遲浩南忽然回來了的話可就糟糕了。說實在的,我心裏一直對他很內疚。”我說。心裏忽然地緊張了起來。因為我越發地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那你說怎麼辦?”她問道。
“江月的爸爸搬到江月媽媽那裏去住了。郊區的那地方現在是空著的。我們今後可以去那裏。”我說。
“你是說每天中午?”她問道。
我點頭,“是啊。但不一定是每天中午。”
她不說話。
“你覺得可以嗎?”我問道。
“嗯。”她點頭道。
我心裏頓時輕鬆了起來,內心的那種惶恐不安也忽然地消失了。
我對她說出這個主意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因為那裏雖然要拆遷了,但是我知道還有一個過程,至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而最為關鍵的是,那裏非常安全。
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唐波爾在郊外那個地方幽會,我的心裏就開始激動起來。
我和唐波爾之間是幾乎不用通電話的,我們在一個科室,隨時可以找到機會說話。“下班後就去,分別走。打車。”有一天我對她說。
“不吃飯啊?”她問道。
“我去買點麵包什麼的。”我說,見護士長正遠遠地朝我們走來,急忙地準備和她離開。
她卻在笑,“你真是的,麵包。”
“那個病人要注意經常觀察,特別要注意脈搏。”我急忙地道,因為護士長已經靠近了我們。
“知道了。”她說,朝我伸了伸舌頭。
我故作正經地離開。
“宇文醫生,你以前不是說要舉行婚禮的嗎?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動靜?”護士長卻叫住了我。
我心裏暗自詫異:這個財迷,怎麼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了?口裏卻在說道:“反正都已經結婚了,搞那種形式上的東西沒什麼意思。”
“一輩子就這一次。幹嘛不搞?”她笑道。
“誰說的一輩子就一次?很多人可不止一次的。”這時候,科室的一位醫生走了過來說道。
“這玩笑開不得。”我苦笑著說。
“嗬嗬!開玩笑的。”那醫生也笑了。
護士長笑著離開了。“宇文,我給你說,護士長的兒子最近要結婚了。你明白嗎?”那醫生對我說。
我恍然大悟,禁不住大笑了起來,“我說呢。”
終於等到了下班的時間,我急匆匆地出了醫院。到了醫院門口處發現有賣盒飯的,心裏想著自己說買麵包的時候唐波爾的話和那種表情,於是去買了兩個盒飯,然後打車朝南城而去。
唐波爾的那種話和表情我似乎理解了:幹那種事情是需要體力的,吃麵包是不合適的。
其實,我對自己的這種做法也覺得很好笑——都已經接結過婚的人了,而且和唐波爾又不是第一次,幹嘛還這麼猴急呢?
雖然自己覺得好笑,但是我的心卻是激動的。我心裏在浮想著自己和波爾即將上演的激情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隨著這種浮想的開始,我心裏猛然地激動起來,頓時覺得出租車的速度太慢了。
小院裏麵冷清清的,不過看上去倒還是比較幹淨。唐波爾還沒有到。
去到廚房,我發現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很明顯,是江月的父親把裏麵的東西都收拾幹淨了。
忽然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去到二樓。當我看著二樓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地方,就一張空床,怎麼睡啊?
這時候唐波爾到了。“喂!”她在叫我。
我急忙地下樓,“完了,這地方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我朝她苦笑。
“我餓了。”她卻笑著對我說。
我急忙地道:“我買了盒飯的。”
“快給我。”她朝我伸出了手來。
“廚房裏麵。我去拿。”我隨即朝廚房裏麵走去。盒飯在灶台上麵。
剛剛將盒飯拿上,猛然地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抱住了。“豪。”我身後傳來了唐波爾細小的聲音。
我心裏頓時一蕩,急忙地轉身,發現自己麵前的她的眼裏流波轉動,情深款款。沒有任何的語言,隻是在耽誤了一瞬的時間,我和她就相擁在了一起。熱烈地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