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傷了?嚴重嗎?”姑姑急忙地問道。
我搖頭,“不嚴重,就是臉上和手上的皮外傷。”
“還不嚴重!豪豪,一個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她的臉被劃傷了,你竟然還說不嚴重!難怪你嶽父會生氣呢。”姑姑大聲地道。
“不是這樣的。她爸爸說她的傷是我打的!”我苦笑道。
“我早說過了,小江的家庭很複雜,那樣家庭裏麵出來的孩子脾氣很怪異的。唉!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姑姑問我道。
“還能怎麼辦啊?抽時間我去解釋一下吧。”我依然苦笑。
“那你今天就去吧。唉,這樣的事情很難解釋清楚的。關鍵的是互相信任。”姑姑說。
“實在不行就離了吧。說實話,我不喜歡江月這個女孩子。我早就發現她性格上有些問題的。豪豪,趁你現在還年輕,再找一個的話沒問題的。人這一輩子很短暫,家庭的稱心如意最重要。”姑父說。
姑姑猛地瞪了姑父一眼,“你說什麼呢?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胡說八道做什麼?”
姑父訕笑著道:“我說著玩的。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拿主意。”
“我看啊,你寫小說寫得迷糊了。去去!我和豪豪好好說說話。”姑姑朝姑父揮手道。
“我勸你也別管了。很多事情你是管不了的。”姑父搖頭道,隨後離開了。
“你站住。怎麼?你覺得我管你管多了是不是?你也想換一個?”姑姑猛然地叫住了姑父。
“得。怎麼說到我這裏來了?我喜歡你管我,喜歡聽你的話還不成嗎?你也真是的,我們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喝我吵幹什麼?”姑父訕笑著道。
我也急忙地道:“姑姑,我和江月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您放心好了。我今天晚上就去她家裏把她接回來。”
“唉!”姑姑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中午下班後我匆匆地回家,完全忘記了唐波爾上午給我說的一起吃飯的事情。
可是她卻沒忘記,她給我打來了電話:“你不是答應了和我一起吃飯了嗎?”
我的記憶裏麵有些模糊了,因為當時我正處於恍惚的狀態,“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你的?我想回家休息。”
“你不吃飯啊?”她問我道。
“我心情不好,不想吃東西。”我說。
“那怎麼行?不吃東西怎麼行?你馬上出來,我在醫院門口的這家酒樓等你。就在大堂裏麵。我先把菜點好。”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苦笑了一下,想了想,隨即朝醫院大門處走去。
我到的時候發現她坐在大堂靠窗的地方,桌上已經有了幾個菜。
“來,快來吃飯。”她說。
我坐了下來,朝周周看了看,“波爾,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單獨在一起的好。你看,江月現在這樣子,說不一定她隨時就出現了。”
“有什麼啊?今天可是遲浩南讓我請你吃飯的。他說你心情不好,肯定不會按時吃飯的。”她笑著說。
我一怔,隨即歎息道:“波爾,我真對不起他。我覺得自己很無恥。”
“別說了。我們今後就做普通的朋友不就行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說是不是?”她沒有來看我,自顧自地在說道。
“嗯。”我說。
“宇文大哥,昨天晚上你和黃警官在一起幹了什麼事情?讓你老婆生那麼大的氣?”她問道。
“就一起吃了頓飯,喝了點酒。然後一起散步說了點事情。結果就被江月發現了。”我苦笑著說。
“不會吧?”她看著我說道,“我想,你老婆肯定不會因為這樣而生那麼大的氣的。”
“黃燦因為孩子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她借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歎息著說。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在她的麵前竟然說出了部分實情。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滿臉的詫異。
“她一個獨身女人,帶著一個患病的孩子,在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找我傾述一下,這有什麼嘛。”我急忙地道。
“且不說是你老婆,就是換作是我的話也會生氣的。不管怎麼說,她是女人,你是男人,而且她還那麼漂亮,你老婆不生氣才怪呢。”她搖頭歎息道。
我唯有苦笑。這時候我忽然地想起了一點:唐波爾很久以來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稱呼過江月“小月姐”她都是采用“你老婆”這樣的稱呼的。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她根本就沒有把江月當成她的什麼“姐”
想到這裏,心裏不禁黯然。因為我感覺到了,她直到現在都依然是如此。所以,我有些後悔了,後悔今天中午不該來和她一起吃這頓飯。我知道,如果我們像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說不準某一天還會去犯同樣的錯誤。黃燦說得對,我和唐波爾不能靠得太近。
於是,我決定趕快吃完這頓飯,然後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