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昏迷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自己肯定是被他們在茶水裏麵下了藥!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恐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頭上濕漉漉的,忽然感到了寒冷,同時便感到了恐懼。因為我猛然地想起了自己昏迷那一刻時候的情況。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自己所坐的那張凳子上麵。
“你們幹什麼?”我怒聲地問道,心裏很害怕,“江月呢?”
“別叫了。她今天晚上不回來。你這個禽獸!竟然還好意思叫她!”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臉,江月母親的臉。她的臉陰森得可怖,和我記憶中她慈祥的樣子完全相反。
“媽,您幹嗎要這樣對待我?我不就和江月吵了一架嗎?這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我急忙地道。
“吵架?你這個狗日的!竟然去和其他女人好!今天我要打死你!”她怒聲地道。我這才駭然地看見她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根鐵條。
我大驚,猛然地全身開始發起抖來!這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她手上的那根鐵條打在我自己身上後的皮開肉綻的慘狀。“別……媽,您別這樣!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
“那你說吧,你和幾個女人睡過覺了?她們都是誰?”她在我麵前獰笑。
“媽,我……。”我急忙去看江月的父親,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一張木然的臉。
猛然地,我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手上的那根鐵條已經狠狠地抽打在了我的肩膀上麵!
我的父母從來沒有打過我,從小到大。但是,我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遭受到了如此殘忍的毒打,我肩膀處發出的疼痛直達我的心底,疼痛仿佛串通了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使得我全身的肌肉猛然地顫抖了起來。
我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準叫!”我聽到她在惡狠狠地對我吼道,同時,我另一側的肩膀上麵也猛然地傳來了一陣疼痛。
“媽呀!”我再次慘叫起來。這種慘叫是我在情不自禁的狀況下發出的,是自己肉體的疼痛激發出來的,根本就無法忍受。
“別打他的臉。”旁邊江月的父親在說道。
“幹嘛不打他的臉?他就是覺得自己長得帥,所以才到處去勾引女人!我就是打他的臉!”她惡狠狠地道,手上的鐵條已經揚了起來,正對著我的臉部,似乎馬上就要抽打下來!我頓時感到恐怖至極,“別啊!你問吧,我什麼都說!”
這一刻,我才感受到那些革命先烈的偉大。現在,我感覺到自己雙肩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種疼痛讓我的心髒也在開始顫抖起來。疼痛也就罷了,讓我感到萬分恐怖的是,我忽然地感覺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一樣東西——死亡。
這一刻,我真的感覺到死亡正在朝我走來,我眼前的她也化成了死神的模樣。她的樣子太可怕了,太令人恐怖了。
“好吧,那你說,你和哪些女人睡過覺?!”讓我感到慶幸的是,她揚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去。
“就一個。”我說,心裏不禁鄙夷自己的軟弱,“就一個,真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誰?她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這一刻,我忽然地不想說了,因為這牽涉到唐波爾,還有,遲浩南!
“不說是吧?”她再次揚起了她手上的那根鐵條。
“她叫江月。”我咬牙說道,隨即便開始歇斯底裏起來,這一刻,我猛然地爆發了。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在那一刻猛然地爆發了!“你打呀,你打死我呀!你這個潑婦!你女兒和你一樣都是潑婦!你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私奔了,你不去打他,卻來這樣對我!你打啊,打死我算了!老妖精!自己長得像個妖怪,自己留不住你自己的男人,竟然好意思去怪罪別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裏在說些什麼,隻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這天底下最惡毒的語言都罵了出來。
“你!我打死你!”她的臉更加的猙獰了,猛然地揚起她手上的那根鐵條就朝我狠狠地抽打了下來!
我清楚地感覺到那根鐵條落下的位置——我的額頭。很奇怪,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疼痛,隻是感覺到一股熱流共自己的額頭出發出,然後沿著雙眼的內側在往下快速地移動,我的眼睛迷糊了,眼前是一片紅色。
我知道自己在流血,心中的恐懼更加強烈了,於是開始掙紮,同時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妖婆!你這個瘋子!活該守那麼多年的活寡!”
剛剛罵完,頓時便感覺到鐵條劈頭蓋臉地抽打了下來,我的頭上、雙肩、兩側的胳膊、腿上,到處都在傳來鑽心的疼痛。我要被她打死了!我失望地想道。很奇怪,這一刻我竟然不再感覺到恐懼。
我倒在了地上,連同綁著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