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萱斜睨的看著莫氏手心接著的一顆牙齒,心中冷笑。
莫氏呆呆的看著自己手心的鮮血和牙齒,接著就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我的牙齒,二爺,我的牙……”
沒了祁雲萱的擋住,莫氏整個人是麵朝著地上就直接摔下去的。祁恒安替看莫氏,這才驚愕的發現,莫氏的兩顆門牙居然直接摔斷了。
他瞪大了眼睛,接著就怒聲吼道:“祁雲萱,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居然將你二嬸嬸還成這個模樣,你真是不尊重長輩的逆女。”
祁雲萱的臉上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哪怕麵對自己二叔和二嬸嬸那要殺人的目光,祁雲萱依舊淡定從容的看著他們。
“老夫人,請幫萱兒做主。”祁雲萱看著憤怒的二叔和二嬸嬸,心知跟著兩個人說上千萬句話都是無用的。
自己在二房的眼底,不過就是阻礙了祁馨兒的障礙而已。
祁雲萱朝著老夫人跪了下去,捂住自己紅腫的臉頰,眼神堅定的說道。
老夫人也沒有想到祁恒安一進來,居然就打祁雲萱,隻是在聽到祁恒安說出來的話之後,老夫人卻更加的震驚了。
直到聽到祁雲萱的話,老夫人才從那巨大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祁雲萱的臉,想也不想就大聲喝罵道。
“你這糊塗的東西,這是你侄女,你怎麼可以動手?”
跟在祁恒安身後的許太醫也走了進來,他一低頭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祁雲萱那微微發腫的臉。
剛才那清脆的巴掌聲,讓許溫賀的眉頭走在一起。雖然他本來到這祁國公府來,就是因為四皇子讓自己來看看情況的。
可是當看到祁恒安動手打祁雲萱的時候,許溫賀卻是也不悅的開口說道:“祁二爺,雖然我的確是在桃膠羹裏麵查出了毒藥來。
然而,你怎麼就憑著這個婆子的一頓話,就動手打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許某說話不也需要承擔責任了嗎?”
祁雲萱聽到許溫賀的話,卻是微微驚訝的。
她一轉頭朝著許溫賀看去,就看到許溫賀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一罐藥品遞到自己的麵前。
“祁小姐,您的臉上原本就有傷,還是快點兒上藥吧。”
祁恒安卻是暴跳如雷的罵道:“這還有什麼好查的?這個婆子剛才說的話許太醫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就是因為這府裏麵兩個女孩子都要跟著老夫人學習管家,祁雲萱這個死丫頭肯定是看馨兒乖巧伶俐的樣子,擔心被搶了風頭才給馨兒下藥的。
人證物證都在,難道我還要讓我的女兒蒙受這樣的委屈嗎?老夫人,這丫頭居然有這樣狠毒的心思,咱們就應該將她送到庵廟去,才能還國公府一個安寧啊。”
莫氏也跟著哭喊道:“老夫人,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要是不給馨兒一個真相,給我們夫妻兩個人一個交代的話,那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隻怕這以後要是萱兒看我們不順眼,是不是還要直接弄死我們啊?”
祁雲萱冷笑一聲,想要弄死她的人,不就是莫氏嗎?要不然的話,莫氏在他的院子裏麵放上那麼多的眼線做什麼?
隻不過上輩子自己娘親時候,雲萱就快速的投靠到了祁玉娘母女的身邊。
原本以為能夠讓自己的姑母護住自己一生周全,可最後卻是成為了祁玉娘母女兩個人算計下的亡魂。
祁雲萱朝著李嬌妍看去,就看到李嬌妍的嘴角輕輕的勾著,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冷笑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太心善了啊。才會被人看做是可以肆意欺負的對象,既然如此的話,那她今天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她當了那麼多年皇後的手段吧!
“二嬸嬸,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真的是讓萱兒覺得心寒了。老夫人,難道我一個好端端的小姐,就憑著一個婆子站出來說幾句話,就可以讓我背上莫須要的罪名嗎?
陷害妹妹?這樣的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不用二叔和二嬸嬸,隻怕外麵的人的唾沫星子,就可以將我給淹死了。
我一個府裏麵的小姐,在二叔和二嬸嬸的眼中,就不如一個奴才?”
祁雲萱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子悲涼,許溫賀遞給她的藥膏,她也沒有接過來。
隻是微微的垂著頭,就像是一隻被人扔在了冰麵上的天鵝一樣,帶著一種絕望和淒涼的荒蕪感。
這樣的感覺,讓站在旁邊的許溫賀看的眉心一皺。
倒是站在旁邊的李嬌妍,心底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姐姐,你要是沒有做的話。就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快點兒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