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像之前龍瀚澤所做的那樣,給他喬裝打扮一番,讓他又偽裝出一開始所打扮的那副神棍樣,去給母親王氏看病。
一路風風火火拽著龍瀚澤到達母親房間,此時此刻的母親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大夫在治療了。
隻不過那個大夫看樣子醫術不是很好。
對著母親不是咂嘴就是緊鎖眉頭,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不住的搖搖頭,像是看到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
“讓他來。”見著這種模樣心煩,可祁雲萱還不好說什麼,隻能自作主張的暫時無視這位大夫把喬裝打扮後的龍瀚澤給推了出去。
要說這龍瀚澤最近似乎也真是和祁雲萱熟絡起來了。
被這麼一對待也沒什麼不滿,樂嗬嗬的也就迎過去了,要說他也是玩心大,什麼事都以情感和感性為主,當即也是沒有將那大夫放在眼裏,一擠便是擠到王氏旁邊給王氏把脈,假裝對大夫的怒目橫眉視而不見。
“神醫!你來啦!”而本來在外頭熬藥的趙媽媽聽到了這裏有動靜也不免湊了過來,一看到龍瀚澤那標誌性的麵具和黑鬥篷,原本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看來龍瀚澤的醫術是真不錯,否則也不會讓趙媽媽這麼三番五次的放在口中嘮叨。
“呼吸急促,胸口發悶,臉色發白,脖頸青紫。”而龍瀚澤的確也沒讓在場的人失望,稍稍一把脈和翻動了下王氏的臉,便輕而易舉說出了王氏的狀況和調理方法。
“顯然,夫人是被氣到而暈厥,暫時因為什麼氣到這些暫時不管,治療呼吸急促和胸口發悶的辦法有很多,首先就是掐起人中先使人蘇醒,隨後再熬幾分安神藥便可無大礙,不過夫人身上早就惡疾纏身,這安神藥不可用平常的人參啊之類的來熬製,應取其一些凝神可服用的香料來泡製,祛除夫人身上的毒氣。”
“好,老奴這就去這就去!”比起之前那位大夫的皺眉來皺眉去,龍瀚澤的看病過程顯然更讓趙媽媽信服,一聽龍瀚澤吩咐了,趙媽媽連忙就是帶著一些下人到小廚房去,準備給王氏熬安生藥,連帶著也帶下去了在一旁丟人的那位老大夫。
而龍瀚澤則是向前一步掐住了王氏的人中,讓王氏吐出幾口氣來後,呼吸舒暢,慢慢的也睜開了眼睛,恢複了些神誌。
“我……這是,怎麼了?”王氏似乎還有些迷迷茫茫的,她現下隻覺得頭疼不已,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按著頭部不停揉捏。
“娘親。”看母親王氏醒來了,祁雲萱鼻頭一酸,連忙三步並兩步的向前靠去,坐在王氏身旁,“你可總算醒來了,知不知道快把萱兒嚇壞了!”
然王氏卻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什麼醒來了?我方才暈倒了嗎?哎……頭疼,人老了,什麼東西也記不清了。”
“瞎說什麼呢,母親正是大好的年華。”祁雲萱反駁道,但同樣她還對一件事情耿耿於懷,“不過怎的母親記不得了嗎?您暈倒了的事情?大夫說您是氣暈的,是吧?”
祁雲萱的目光轉向龍瀚澤。
龍瀚澤點點頭,方才王氏的那副狀態的確是被氣暈無誤。
王氏搖搖頭,好似是是真不記得了:“是這樣嗎?我隻記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隨後就一睡不醒失去知覺了。”
祁雲萱狐疑道:“是這樣嗎?”被氣暈莫非還有失憶的效果在。
祁雲萱和龍瀚澤麵麵相覬一眼,倒是誰都不清楚這中間究竟有怎樣的過程所在。
“夫人可否記得在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誰?”覺得這件事恐怕有蹊蹺的龍瀚澤提出來了一個疑問。
“失去意識的前看到的人?”王氏眯起眼眸低下頭去似乎在細細思考,“似乎是媛兒……我是說現在的順治王妃錢氏。”
想起現下似乎已經不是從前在閨閣裏了,王氏趕快把已經脫口而出的本來的稱呼給換掉。
祁雲萱:“……”
聽著稱呼,怎麼看都像是兩人關係很好的樣子,難道真的不是順治王妃害的嗎?
可又的的確確是隻有順治王妃一個人進來過啊!
越想越詭異,越想越有了更多疑問和想法。
“除此之外呢,還有其他人嗎?”龍瀚澤倒是依舊一副很嚴謹的模樣,他似乎很擅長於詢問別人,每句話幾乎都能扯到重點,“聽聞夫人你被發現暈厥後是倒在桌子上的,夫人您還記得你和順治王妃見麵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待著的嗎?”
卻王氏隻是搖搖頭:“似乎是床上,我沒下過床啊,好像之中有一次想下去的,但是被媛兒我是說王妃娘娘攔住了,她說我身體不好不便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