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之前在宴席上的潑辣嬌蠻作風,現下的貴妃蕭氏簡直就像個賢妻良母,慈愛慈藹的看著跪下去的祁雲萱,一邊拭去眼淚一邊將祁雲萱扶起,更是特意將祁雲萱那傷著的手臂展現給皇上看:“皇上啊,您看看這手臂,一個好好的大小姐大半夜竟傷的如此之重,實在是讓臣妾心寒啊。”
“雲萱不過是一點小傷,不打緊的,貴妃娘娘還有皇上還是趕快好生看看四皇子吧,四皇子為了救雲萱可是被賊人刺傷了的。”祁雲萱語氣說的很平淡,可是平淡之中又沒失去那份該有的急切。
話說完畢,看著蕭氏和龍澤宇的注意果真去了龍享禦那邊後,她才暗暗的抿了抿嘴角,隱去了心中的思緒,她現在不清楚為何龍享禦和李嬌妍要把她帶回宮來,所以最保障最安全的就是盡可能轉移蕭氏和皇上的注意力,盡可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禦兒,嗚嗚嗚……皇上,你快看禦兒,這整邊都是血紅一片的,皇城之中,究竟是何須賊人敢如此大膽!傷我兒至此。”一看到龍享禦那傷勢,貴妃蕭氏那眼淚就憋不住了,一個勁兒的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簡直是看者心疼聞者流淚。
祁雲萱雖不敢抬頭,但此時此刻也可感受到從皇上龍澤宇那兒全身心散發出來的一股憤怒和威嚴。
下一刻,一個茶杯狠狠的在龍澤宇手中摔了出去,聲音和其力度之大,立馬讓屋內的人全數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放肆!”
“父皇息怒。”龍享禦自然也不免俗的跪了下來,隻是還沒跪多久,便被龍澤宇給扶了起來。
“禦兒,你可看清楚了那賊人的臉?現下竟然敢囂張到內城來,這京中風起的確改好好整頓下了。”龍澤宇劍眉星目,雖現下已上了年紀,可年輕時的霸氣卻未減幾分。
“當時天色黑,皇兒也看的不是太過清楚,左不過是看見祁大小姐有難了,這才顧不得其他衝了上去,才被刺中,是皇兒無用,還請父皇責罰。”龍享禦又重新跪下去,抱拳請罪道。
然而龍享禦越是這麼說,龍澤宇對龍享禦的關心就越發濃厚,更別說現下蕭氏還在這裏,蕭氏本來就是他的寵妃,所以連帶著龍享禦他也是一直看著很順眼的,見龍享禦這番沒出息,他半斥道:“說的什麼混賬話,來人啊,趕快去叫個太醫過來,四皇子傷成這樣了怎麼都沒個人在身旁伺候著!”
“啟稟皇上,許太醫已在外麵恭候。”就在這時,一個宮人跪著上前一步,向龍澤宇提醒道。
其實本來許溫賀聽到龍享禦受傷那一刻起就連忙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更別說龍享禦旁邊還跟了個他最近又甚是在意的祁雲萱。
隻不過礙於龍澤宇的龍威,才遲遲沒有露麵。
一進門,許溫賀便老老實實的朝眾人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參見四皇子殿下。”
祁雲萱對於許溫賀還是比較客氣的,一看他來了,也是連忙讓路,屈膝行禮道:“許太醫好。”
“祁大小姐好。”許溫賀也回報之以微笑。
“起來吧,好生看看四皇子和祁小姐,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大問題。”龍澤宇道。
“就是啊,許太醫,你看本宮的禦兒傷成這樣,以後可怎得了啊!”貴妃蕭氏不知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那臉色淚花一串一串的,要不是顧及到蕭氏的年紀,這美人一梨花帶雨哭成這樣那的確也算是一副美景。
“娘娘莫著急,待微臣拿出藥箱來先給四皇子好好包紮一下。”然許溫賀倒是沒什麼急促的地方,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龍享禦這次的計劃有何他分享;
他不急不慢的給龍享禦把了脈又將龍享禦被刺傷的手臂部位翻過來又翻過去反複看了後,熟練的拿出繃帶和藥水細細的塗抹在龍享禦的手臂上。
這一切解決完畢,許溫賀放下藥箱重新跪下對皇上龍澤宇和貴妃蕭氏道:“請皇上和娘娘放心,四皇子身體強健,如此一點小傷不打緊,況且這傷口刺的也不是很深,不過是因為走動的太過頻繁傷口才會血流不止,看起來甚是嚇人,包紮一下靜養幾日便可痊愈。”
他的語氣淡然又溫和,似一股清泉澆灌在焦急的人們心中,聽著很讓他人舒服。
果然,見許溫賀這麼一說,貴妃蕭氏也是鬆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那就有勞許太醫了。”
“娘娘客氣了。”許溫賀彎腰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