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祁玉娘還真的是不容小覬。
歎了口氣,心中不滿李嬌妍這麼理直氣壯拿人東西的作風的祁雲萱將眉頭舒展開,她現如今絕對不能對李嬌妍動氣,緩了緩語氣,祁雲萱苦口婆心說道,“可就算是一對,那鳳尾笛也是皇後娘娘親自賞給大姐姐我的,妍兒你要是以後喜歡大可找我借,但擅自就將東西拿走還不告知我一句,大姐姐隻會擔心是否將此物弄丟,以後皇後娘娘問及起來怕是要怪罪。”
“這……”李嬌妍自知理虧,不好說些什麼,可卻還是在堅持試圖說服祁雲萱將笛子送與她,“這樣太麻煩了,與其讓笛子給平常不用的大姐姐你拿著,不如暫且給喜愛笛子的妍兒我,等到以後姐姐要用到笛子的時候再找妍兒拿不也就行了,皇後娘娘問起來你就說交與妍兒保管。”
瞧這話說的,倒像是這物本來就是她李嬌妍所該得的,而祁雲萱以後想要也必須要經過她的允許。
沒想到李嬌妍會如此固執的祁雲萱緊蹙起眉,“妍兒,你老實和大姐姐說,為何一定要拿走那笛子不可?”
李嬌妍素日裏雖對她做事比較強硬,拿她祁雲萱的東西也是張揚有禮,可李嬌妍是李嬌妍,終究不是祁馨兒那樣被養在蜜罐裏頭不知規矩不學無術的人,何況上一次借下毒的事宜將李嬌妍和祁玉娘送入外莊的時候,李嬌妍和祁玉娘二人就已經對她祁雲萱有所防範,斷不會還如今日一樣不講理的嘴硬和猖狂。
“喜歡不可以嗎?”李嬌妍梗著脖子道,她生的可愛,哪怕是做這種蠻不講理的動作也有幾分俏皮在裏麵。
“應該不僅僅是喜歡罷。”祁雲萱冷靜的看著她,眉眼無絲毫所動,“饒是妍兒你再喜歡吹笛,你手上也早就有了一根,大姐姐我可不知妍兒你吹笛的技術居然如此高超,還能兩根把玩。”
越隨著時間的推移,祁雲萱的語氣也變得逐漸強硬不容拒絕起來。
李嬌妍越是這樣的強行拿走,她就越覺得其中有詐,更別說方才還提及到了祁玉娘,祁玉娘的段數可比李嬌妍高多了,若是她要拿這兩根笛子做文章,搞不好日後沒有準備的祁雲萱還真會穩穩地上了這個當。
想絕後患就必須要拿回來笛子才行。
“妍兒,真的不是大姐姐這次不疼你,你也知道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情況,這笛子是皇後娘娘賞的,所以在不在手中是次要,關鍵是親自保管的心意最重要。”但祁雲萱自認為自己的脾氣還算不錯,到了這個地步還能維持住讓自己不大動肝火。
“那……明日再將它還給大姐姐你行嗎?”事已至此,李嬌妍咬了咬下唇,也不方便說些什麼了,隻是她心中還懷著些許僥幸,希望能把事情遮掩過去。
“為何?”祁雲萱卻是深深的不解。
莫非李嬌妍並非自己心中所想是要將物品給祁玉娘看?
現在還在宮裏,且貴妃蕭氏這兒的守衛都是蕭氏的貼己,李嬌妍身份卑微,再怎麼神通廣大也要顧慮著範圍,但如若不是給祁玉娘的話,那麼那笛子現在所持之人的對象怕是隻有一個——龍享禦。
她果真沒有想錯,不管話說的多好聽,龍享禦私下裏還是和李嬌妍有著甚密的來往。
那剛剛所說的一對,莫非也是李嬌妍暗指她的那笛子和龍享禦現下所拿的笛子是一對?更暗喻著她和龍享禦現下已經成為一對?
“還請大姐姐莫要追問下去!至於那些綢緞和發簪,的確也是妍兒所拿,也是妍兒有些自作主張,以為大姐姐會和平日裏一樣將東西賞賜給妍兒一些,卻沒想到如今長大了,姐姐和妍兒的關係也生分了些,都是妍兒不好,惹得大姐姐生氣,還請大姐姐原諒妍兒。”
像是再打同情牌。
李嬌妍越說下去,語氣越變得委屈,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也逐漸變得霧氣圍繞濕潤起來,“娘親說的對,都是妍兒太不懂事了,才會事事依賴大姐姐,自認為自己和大姐姐關係很好,卻未曾想到大姐姐長大後改變的內心……”
說到最後,居然小聲哭了起來。
祁雲萱:“……”
被李嬌妍這一哭弄的莫名其妙。
她貌似還沒說什麼吧,現下她在意的是簪子以及李嬌妍硬要拿走那簪子的原因,誰提起了那些綢緞和發簪了?還說惹了她祁雲萱生氣求她原諒。
祁雲萱是生氣,可是她自認為語氣尚還可以,既未有責罵也沒有痛斥,怎的說的如此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