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爽又不加掩蓋的回答。
倒是讓本來把此話當做玩笑一提的龍瀚澤微微有些吃驚,可也有些驚喜。
“越是認識你,倒是越發現祁大小姐你越來越變得琢磨不透起來?”但許是覺得自己這一副吃驚的表情有些傻,驚了一會兒後的龍瀚澤也是當即換了副神態,繼續調侃道,“沒想到本皇子縱橫人世多年,倒未曾想到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朝一日能得到祁大小姐你的信任。”
“我沒和你開玩笑。”祁雲萱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嘴角抿起一條認真的弧線,“比起龍享禦來,你的確要值得我信任的多,不過如此的相信你,很大一個程度上也是妥了你最近治療我母親的病的原因。”
這一點也是實話。
要不是龍瀚澤這麼守時守點的注意她母親的病情,恐怕她現下還不至於對龍瀚澤的評價高至現在的樣子。
“……好吧,那你的意思是說,所謂的信任不過是利用的更順手起來?”聳聳肩,龍瀚澤雖然心裏較為開心,但外表卻依舊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對了,你說的那個蕭氏給你的物品是什麼樣子用形式保存的?現在在哪兒?”
一說到醫術,龍瀚澤驀地又聯想到了之前祁雲萱告訴他那些內容中那蕭氏給祁雲萱的東西。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瀚澤自然也能想到這物品的實質內容究竟是何玩意,但就是因為知道是何等玩意,且目前他和祁雲萱又在同一條戰線上,他才明白這玩意兒其實是有揮發性的。
如若是固體還好,但如若是液體或者氣體又或者粉末狀,那麼這些東西現下放在祁雲萱那兒無疑對祁雲萱是個定時炸藥,一不小心就能損傷祁雲萱和她屋裏人的身體。
見龍瀚澤正經的問起來,祁雲萱對此事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白粉狀,放在一個小圓盒裏,圓盒又放在一個大方盒子裏。”
這東西的確很危險。
不僅是它的用途很危險,就連它本身的存在對整個祁家而言也很危險。
“粉末狀啊?”果然,一看到形勢是自己所想那樣屬於並不好的結果,龍瀚澤皺起了俊眉。
說是放在盒子裏頭,可盒子裏頭也並不是特別安全。
隻要稍稍觸碰到,搞不好就有一些會被灑落出來,白粉的揮發性本來就很強,且又不易讓人發覺,雖一點點不至於讓人上癮,可有句俗話叫作滴水穿石,隻要存放的日子長,久而久之也會讓人不覺貪睡,最終猝死。
“你有辦法將它安安全全的處理掉嗎?”祁雲萱小聲的提問了一句。
這東西的確是個燙手山芋,放在自己這裏不是,放在龍瀚澤那裏也不是。
“法子倒是有,隻是恐怕有些棘手。”龍瀚澤點點頭,如何處理這玩意兒他心裏其實早就有了定奪,隻是現在的時間段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說出口。
祁雲萱眨眨眼:“有就行,你說說看。”
看著祁雲萱,龍瀚澤輕輕從唇齒間吐出二字:“鶴老。”
祁雲萱:“……”
聽到龍瀚澤這麼一提醒,突然也想起來這個對於自己還屬於一個沒影的“師傅”。
“他有辦法?”祁雲萱三分敬佩三分吃驚四分舒氣。
瞧龍瀚澤方才一臉嚴肅且又說的那麼嚴重的情況,她還以為處理這玩意兒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多少體力呢。
也是,鶴老。
對於他的醫術她祁雲萱從前世起就變得非常佩服,雖說龍瀚澤醫術也好,可畢竟不像鶴老一樣是全身心的一頭紮在鑽研醫術上的,所以要說鶴老有辦法處理,她也不覺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先別放鬆,我方才隻是指鶴老可能有辦法可以處理,但並不是說他一定有辦法處理。”然看見祁雲萱這一副聽見鶴老這二字臉上就立馬變得肅然起敬的樣子的龍瀚澤心理陡然間劃過一絲不悅,言語間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恐嚇,“畢竟,這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搞不好也會讓鶴老染上毒癮。”
“……!藥癮竟有這麼大?”祁雲萱微微睜大了眼瞳。
“對,所以拿給鶴老的話,光憑他一個人是沒法處理的,必須需要一個助手才可。”龍瀚澤頷首。
“但碰巧我最近也無太多時間,祁將軍剛剛回朝,朝中的一些勢力也在波濤洶湧,如若我消失不見幾日甚至十幾日,那麼四皇兄很可能會搶走一些勢力和風頭,再而且,我走了,你娘親王氏又該怎麼是好?”
說到最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