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陰沉著臉坐在最上方的老夫人出聲了,“萱兒,我問你,你上次從安平郡主那兒回府時是否突然間從馬車上消失不見,最後憑空出現在路中?”
“這……”祁雲萱無言以對,也不知怎麼回答。
的確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竟那次的遭遇她自己都覺得很古怪,總不能把自己告訴龍瀚澤方瑜桓是叛徒結果招來方瑜桓追殺的事情和她們講吧。
這樣反倒更奇怪。
“嗚嗚,我就說吧,老夫人,萱兒的確是變得不一樣了,你看她自己都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呢!”可還沒等祁雲萱想好措辭,一旁的祁玉娘就驀地哭了起來,完全不給祁雲萱一點說話的機會。
祁雲萱試著開口:“那個祖母啊……”
“我苦命的萱兒啊!”瞬時間就被祁玉娘更大的哭喊聲蓋了下去。
“萱兒其實……”
“都是姑母不好,沒有照顧好你!都是姑母的錯啊!”
“並不是……”
“嚶嚶嚶,大姐姐,妍兒的大姐姐,怪不得妍兒說大姐姐最近怎麼變了樣子。”
祁雲萱:“……”好了,這完全不用說話了,因為不論說什麼,這李嬌妍母女一唱一和堪比相聲的默契都能瞬時間壓下她想解釋的聲音。
無奈,隻能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坐在最上方的老夫人,表麵上期待著老夫人可以為她做主,實際上也是的確不像在多費什麼功夫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反正這些她想不出答案,祁玉娘和李嬌妍硬要給她安個答案上去她也所謂,早點能把自己打發趕去靈山寺她還能早點收拾東西早點解脫早日見上鶴老。
“好了好了,你們先別哭了,聽萱兒把話說完。”老夫人像是也被祁玉娘和李嬌妍的哭聲弄的煩了,隻能出聲阻攔,給祁雲萱個解釋的機會道,“萱兒,你說……”
祁雲萱:……
隻是不卑不亢的繼續跪在原地,道:“萱兒無話可說。”
要知道這次的原因是真的不能說出口的,被祁玉娘和李嬌妍鑽到空子算計了一會兒也是不可避免的,隻是索性自己運氣還好,這次算計剛好正中她心理的需要。
隻不過好像不說點什麼也不行,畢竟鬼神之說還是有些忌諱的,要不能好好的解釋原因從而能讓自己將計就計上了祁玉娘母女的套,但又要讓老夫人覺得自己很委屈……
祁雲萱想了想,向老夫人磕了一個響頭道:“隻不過萱兒覺得自己對不起祖母,今日回家還沒半日就有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東西離開祖母,萱兒不孝,還請祖母贖罪。”
“莫須有?”一旁嗑瓜子嗑得很起勁兒的莫氏突然間插了句,“不過今天的確是聽說了許多萱兒你從安平郡主那兒回來後無緣無故消失又無緣無故的事情,萱兒你是說這個莫須有還是其他的什麼莫須有?”
莫氏就是這樣。
不關乎她的事情她看好戲看的很起勁,但是有一點……因為討厭祁雲萱又因為討厭祁玉娘和李嬌妍,所以這次她誰的毛病都要挑一挑。
“等一等,誰讓萱兒你離開老夫人了,姑母可沒有這個意思啊!”可惜這次莫氏的話卻被祁玉娘拿來做了幌子,她故意在祁雲萱麵前體現出自己處處為她後而莫氏卻處處找她茬的樣子來,“二夫人,您這話說的可不對了,倒說的萱兒像是狡辯一樣,我的本意原先可不是這樣的!
我隻是在聽聞萱兒似乎最近行為有些不對勁兒後才請來道士和老夫人以及您來和我與妍兒一起,好生探討萱兒究竟發生了什麼,怎樣才能治好一類的事情,可不是讓你借此來嚼嘴皮根子的!”
這一番話可說的好生大義凜然以及處處為祁雲萱著想。
不知情的還真以為祁玉娘有多麼的疼祁雲萱呢?
要是換了前世的祁雲萱,必定會被騙,傻傻的就認為祁玉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好,而莫氏才是夾雜在中間最重要的敵人,最會傷害她的敵人。
可現在的祁雲萱就可沒那麼天真單純好騙了。
要是真的疼她的話,為什麼不自己私下裏來講私下裏來說,還大張旗鼓的請了這麼多人,生怕這件事情無人知曉。
“我……”被祁玉娘這句話一噎,莫氏白眼一翻,嘴唇一抿,不說話了。
本來就是看個熱鬧的,何必惹得別人不痛快自己也不痛快。
“那個,老夫人,二夫人,祁玉娘,可否聽在下說一些話。”看到這幅場麵,本來一直袖手旁觀的那位竹林女道士又出聲了。
祁雲萱愛看她說話,反正自己今天估計不管怎樣那被妖魔襲體的“罪名”是肯定要被定了,她本來也沒想反駁,所以與其看祁玉娘和李嬌妍在哪兒演雙簧,不如看著竹林女道士一個人唱獨角戲來的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