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這女子,有錯在先的祁雲萱心裏亂的跟撥浪鼓似的。
“無事。”然這女子隻是微微一笑,笑的很是動人也很是溫潤,猶如一陣清風般細細的吹進了祁雲萱的心裏,她走過來摸了摸祁雲萱的頭,臉上居然是一派慈祥,“祁大小姐能把我當成是您的母親,這是我的福氣,想必祁大小姐一定是及其孝順之人才會在剛剛那麼強烈的撲進我的懷裏吧。”
她的掌心很是溫和,摸得祁雲萱也很是舒服,不過她也有些不解:“咦?你怎知我是……”祁國公府的祁小姐祁雲萱?
“因為今日我隻聽說來靈山寺的隻有一位國公府家的大小姐呀。”女子麵紗下的臉嫣然一笑,“能和祁大小姐相遇,是我的緣分呢。”
“姑娘過譽了。”很久沒見到這樣溫柔的人,祁雲萱有些欣喜也有些更為方才所做的一切事情兒而感到不好意思。
“祁大小姐過來,肯定也是要找主持的吧,我有事先告退了,還望祁大小姐在這幾天能過的舒心。”隻是這女子卻無半分要和祁雲萱計較的模樣,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連走路的姿勢和一些小細節都是那麼像極了母親。
看著她逐漸離開的背影,祁雲萱居然再次起了念頭想如方才一般一樣撲進了她的懷裏的念頭。
如果母親病好了,應該也會這麼溫柔的對待自己吧。
就像炎熱夏日的一陣涼風就如寒冷冬日的一束暖陽,能將她的心滋潤的開開心心的。
“祁小姐,好久不見。”一旁的住持待到這女子離開後又在旁好生等待了一陣,隻是看祁雲萱跟個木頭杵在原地似是在發呆後,這才走了過來,輕聲提醒道,“貧僧這兒已經聽過祁老夫人吩咐了,祁大小姐此番前來似乎是來潛心修行安撫心靈為祁國公府祈福的是嗎?”
“啊?是的。”被這麼一喚,本來飛至九霄雲外的思緒也被喚了回來,祁雲萱正一正臉色,向住持屈膝道,“雲萱此番前來打擾來的實在突兀,如若在途中有所不對還請住持及時給予雲萱幫助讓雲萱糾正過來。”
聽方才住持所說那些。
似乎關於什麼妖魔侵體啊妖魔纏身啊之類的事情祁老夫人和祁玉娘並未曾向外人提及,而是用的是祁國公府最近有些動蕩不安所以特來祈福的名由。
怪不得吃穿用度都還是那麼到位的呢,想必也不想被別人小瞧從而墮了祁國公府的麵子。
“祁大小姐何須如此客氣,靈山寺能夠維持這麼久,還要感謝祁大小姐你母親母家王家和祁國公府祁家的支持呢。”住持微微一笑,倒是說到了一個從前祁雲萱從未注意過到的點。
“雲萱母親的母家王家?”祁雲萱抬眼,重複了住持方才言語中的一段話。
“是啊,王家以經商為生,在江南一帶甚是有名,雖說離的遠,但隻要心意在,祁小姐您的外祖父和舅舅小姨還是時不時給貧僧的這靈山寺送來補貼和幫助呢,就像方才王安妍姑娘,祁小姐沒認出來她是您的小姨嗎?”不知是有意提醒還是無意提及,住持把話扯到了方才來的女子那兒。
“那個……是雲萱的小姨?”也就是自己母親的親妹妹?
祁雲萱驚訝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層,當時隻是簡單的顧著這人長得和母親好生相似,卻全然忘記了母親母家還有兄弟姐妹這一事實。
也不怪祁雲萱沒有想到,前世的王氏的確是命薄,活了不久就死去了,除了葬禮那天母親王氏的母家象征性的派了幾個人來悼念外,其餘時間,祁國公府祁家和母親母家的王家是毫無聯係的,畢竟兩家離的太遠了,想聯係也找不到聯係的方法,隻能靠書信傳遞。
更別說母親母家是商賈世家,以經商為主,常年在外做生意,除了江南的一座老主屋外,其餘的人都是常年漂泊在外,指不定正在購買著什麼貨物運輸著什麼貨物,哪裏又有可以和自己祁家合作的地方呢?
且官商合作對於當今的皇上而言是大忌。
一個有權一個有錢,這兩個加在了一起便是代表了無數的利益正在合體,這些利益總有一天會如雪球般滾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從而危級到他的統治。
“祁大小姐你不知道嗎?那你方才還與王姑娘聊了那麼久。”沒有注意到祁雲萱心中的想法,住持還是自顧自的言說道。
“王姑娘人心很好,也是經常來貧僧寺中潛心修佛,待人又溫和,想必祁大小姐一定也會很喜歡她吧,不過也難怪祁大小姐不知道她的消息,王姑娘聽說在前幾年因為不按王員外吩咐嫁人所以才從江南逃了過來,一直在四處遊蕩,這些日子才跑來京城,順勢在靈山寺小住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