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安妍又是怎麼看出來自己沒有成親的念頭的?亦或是自己多慮了?
來不及再細細多想,旁邊紫衫和平兒的催促便又來了。
王安妍似乎也並沒有想繼續與祁雲萱說話下去的念頭,見此,她隻是望著祁雲萱微微一笑道:“說了好會兒子話想必祁大小姐你也累了吧,我這也就不再打擾了,還請祁大小姐繼續清東西吧。”
說畢,也沒等祁雲萱回答,徑自向門外走去。
她腳步走的很輕,很快,還沒等祁雲萱反應過來張嘴說些什麼,身影便已消失在祁雲萱視線的轉角口。
“小姐?小姐!你愣著作甚呢,咱們收拾完東西一會兒還要去向住持告別呢。”一邊的紫衫見祁雲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伸出手來在祁雲萱臉上晃悠了下,看到祁雲萱回過神來後,才繼續催促道,“這次見住持小姐你可別忘了老夫人出門前和我們說了什麼,她說要您記得在離開之時去找住持將她之前太後所賞賜的佛珠開過光後帶回去給她安枕用,所以小姐一會兒您速度一定要快,不能拖延太久在耽誤時間了。”
這次的馬車來的快。
據說是傍晚便會到,而她們則是要連夜趕回京城,若是晚了一會兒不僅要被老夫人責罵更會拖延回家的時間。
所以紫衫覺得就是天大的事現下也要放一放,她不是祁雲萱,並沒有體會到在靈山寺居住這幾天的安逸,隻覺的這地兒實在是麻煩,挑水遠,氣候又陰濕,吃的喝的皆是淡雅之物,嘴巴都快忘記肉是什麼味兒了呢!能不趕緊想著收拾東西回祈府嗎?
“噢?好。”愣愣的回過神來,祁雲萱心中卻還是沉浸在之前王安妍的一番話中不可自拔。但是再覺得古怪,現下的自己也無太大精力出來去管其他事宜,若是隻因好氣這二字便無端生事,那她祁雲萱前世也算是白遭罪一番白活了一世。
繼續轉過身去收拾東西。
就當是方才王安妍沒來過般,祁雲萱盡可能的使自己不要過多去在意方才王安妍的話和王安妍的事,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放到回家後對付祁玉娘母女身上。
可惜想的很美好,現實卻很殘忍,就像是老天故意要和她作對時,整理東西翻弄衣物時,本來帶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平兒卻是蹙眉不解的出了聲,她把東西翻得淩亂,邊翻邊道:“咦,奇怪……東西去哪兒了!”
“什麼東西?”被這聲驚呼吸引去注意力,紫衫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解的問道。
“就是之前老夫人在我們離開前說要我們替她開光拿回去安枕的佛珠啊,從前丟過一次的那串!”平兒手足無措的抬起眼來,有氣無力的應聲著,手上卻還是停不下的繼續翻找。
“從前丟過一次的那串?佛珠?還是太後賞的。”祁雲萱卻是被這句扯遠了思緒。
太後不輕易賞東西,更不輕易賞她自己本就喜愛的佛珠佛玉之類的東西,既然是老夫人的,那麼這一串佛珠莫非就是李嬌妍之前偷走想乘機陷害給她的那一串嗎?
“不要急,慢慢找,想想看咱們來之前放在哪兒了。”看平兒著急,紫衫也著急,兩人沒有顧忌到祁雲萱那些話的別有深意,而是繼續一個勁兒翻找著行禮。
“等等,不用找了,咱們來之前的行禮都過了誰的手,好好想一下。”既然這串佛珠已經是老朋友了,那麼祁雲萱便覺著應該有很大可能性會被李嬌妍故技重施偷走或換走借此想繼續陷害她。
“過手了的,有二夫人和二少奶奶,還有祁玉娘和李小姐,有什麼不對嗎小姐?”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念,念完後平兒不解的看向祁雲萱。
她不知道祁雲萱讓她說這個有什麼意圖。
也不知道祁雲萱這樣做對她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反正不管怎樣若是是被經手的人拿走那現下定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回到家時老夫人也一定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們。
“祁——玉——娘和李——姑——娘?”故意拉長了語調,祁雲萱用別有深意的目光幽深的看了平兒和紫衫一眼,頓時也讓平兒和紫衫明白了些什麼。
尤其是紫衫。
她可是親自瞧過祁玉娘上次是如何對自己家小姐下藥想敗壞祁雲萱的清白的,更別說這串佛珠李嬌妍也曾偷拿過想嫁禍於祁雲萱,所以被這麼一提醒,紫衫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做出一副恍若大悟的模樣,“小姐您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祁雲萱點點頭,卻沉默的不再說一句話,心裏卻是飛快的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