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就謝謝關心了?要臣妾說,娘娘這關心未免也太過表麵和膚淺了吧。”可皇後齊氏和祁雲萱的母親王氏想要安寧,貴妃蕭氏還偏偏不願給。
她是對皇後有所忌憚沒錯,也的確之前被提醒了沒錯。
但可不代表她會一直這麼默不作聲下去,不由得,嘴巴又開始嘮叨起來,“既然祁夫人身體不大好,那麼不如就不要出來,也免得病情複發不好找人照顧,不過要說起身體不好,咱們皇後娘娘身體似乎也不見得有多好,怎的自己知道勸解祁夫人把管家的事交給二房打理,自己也不知曉偷個懶將管理後宮的事宜交給妹妹處理呢?”
說著說著,貴妃蕭氏又開始莫名的針對其皇後齊氏起來。
皇後齊氏被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要論牙尖舌利,她絕對是比不過從小便能說會道的蕭氏,但提醒也提醒過了,總不能真的把蕭氏怎麼樣,所以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盡可能的使自己無視蕭氏,將注意力轉向一直都不發一言的老夫人那兒去。
“怎的不見祁老夫人說話?雖說本宮現下年歲也大了但隻要一見到老夫人總想著曾經還未進宮前被老夫人所教誨的那些,與老夫人親切的狠呢。”
“皇後娘娘太高老婦了,老婦不過是當時有何心得便說什麼罷了。”看樣子,老夫人也是出乎祁雲萱意料之外的比較喜歡皇後齊氏,“倒是娘娘,多年不見,變得愈發沉穩大方有母儀天下的風範了,不似她人,曆練多年還沒個長進。”
最後一句,倒像是故意激蕭氏似的,聽的蕭氏臉色變得微妙起來,也不知暗地裏有沒有咬牙切齒的咒罵祁老夫人是個老妖婆。
卻祁雲萱仍感到奇怪。
瞧這幾句話,老夫人看樣子比起皇後蕭氏似乎不是很喜歡貴妃蕭氏啊,那怎的還一直勸說自己想讓自己嫁給龍享禦而並非龍瀚澤呢?
難道龍瀚澤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與龍享禦果真差距這麼大,甚至到了寧可容忍貴妃蕭氏掌權當太後的地步也沒法接受龍瀚澤娶自己讓皇後齊氏名正言順的當太後。
“說到沉穩大方,本宮覺著祁大小姐也很優雅端莊,對了,之前似乎太後賞賜給了老夫人您一串佛珠讓它在祁大小姐去寺廟潛心修佛時一路待著讓寺廟裏的住持開光了,不知今日可否有緣一觀?”被這二人無視,蕭氏惱了一會後也不在繼續鬱悶,而是巧妙的轉換了個話題,重新將話題的中心轉向祁雲萱這兒。
祁雲萱被驀地一提級,心陡然一跳。
她現在怕的就是這個。
對於老夫人而言,沒有找到和好好保管佛珠以至於隻能用開過光的石珠一類的東西替代的話,搞不好還能蒙混過關,但對於貴妃蕭氏和皇後齊氏而言,卻不知這麼簡單了。
皇後齊氏還好,不像是什麼多事的。
就怕是蕭氏,無緣無故的無理取鬧,雞蛋裏頭挑骨頭,硬是要跟個審查犯人的大理寺少卿一樣,一字一句中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會將它挑撥出來放在外頭不斷的進行提問。
隻是也不至於吧。祁雲萱現如今在蕭氏麵前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還拿了蕭氏的那藥盒,如若她找祁雲萱的茬,豈不是也在給自己惹不痛快。
“說到這個,祖母也想問你一聲啊萱兒。”蹙起眉頭,不管是貴妃蕭氏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個本來應該是不會被老夫人想起的話題最終還是被老夫人記起來了,她是看到過今日祁雲萱送來的那串珠子的,隻不過不是自己給祁雲萱的佛珠,而是一串用普通石子穿起來的石珠。
“為何你給祖母今早送來的隻是一些普通的石子呢?”
“祖母此言差矣。”這是一場硬仗,但祁雲萱卻知道自己沒有後退的餘地,隻能梗著脖子向前衝,她決定還是拿出自己說服靈山寺住持的那番言論來,“隻是萱兒覺得比起太後賞的那串佛珠看來,還是萱兒的這串石珠開了光後更顯心意,也更能為祖母您作為安枕之物使用。”
“噢,這番話倒是有意思,祁大小姐可是認為太後賞的東西還沒你撿的那幾塊石頭好嘛?”咂嘴幾聲,正如祁雲萱所想,皇後齊氏和自己母親王氏以及祁老夫人還沒發聲說些什麼,貴妃蕭氏便已經不甘寂寞的開始湊起了熱鬧,“不過莫怪本宮話說的難聽,祁大小姐你究竟是有何等的仔自信能確保你撿的那幾塊石頭比太後的佛珠更為佛祖喜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