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能將話鋒一轉,祁雲萱露出來個盈盈的笑容:“關於這件事,端木少將軍很感興趣嗎?”
“不過也就是好奇罷了。”端木燦擺擺手,不知是發現了祁雲萱那略微有些停頓有些遲疑不願回答的心理亦或是似乎根本也沒有像把這件事刨根問底的念頭,“如若萱兒你不願說,在下不問便是。”
祁雲萱不知道現如今自己的表情是怎樣。
但落到端木燦眼中,估計也隻屬於尷尬那種類型。
咬了咬下齒,祁雲萱覺著就算要提防對方卻不能太拂去對方的麵子,便重新換了個說話道:“也倒不是不能說,隻是這件事情關於私事,不便於說,少將軍如若再換個問題,雲萱會很樂意回答。”
“不必了,在下也不是強人所難的那種人。”可這端木燦卻像是執意要將溫情路線走到底,重新又轉換了話題,拿起本來要放下的剪刀,“今日一事沒問出的問題就當是萱兒你欠我的一個人情如何?以後慢慢換,至於現下,咱們還是繼續把這枝葉修剪完畢吧。”
說畢,也不等祁雲萱回答,兀自一人又拿起大大的剪子吱呀吱呀的撿了起來,臉上掛了溫和的笑容,一時之間竟也讓祁雲萱進退不得,隻能幹笑著附和了一聲端木燦後,陪著他將枝葉剪完。
……
就順承著這種說尷尬也不是說溫馨也不是的詭異氛圍下,兩人又繼續一邊剪著葉子一邊說了好會兒子話。
等到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端木燦才被不知從何小跑過來的小廝給喚走,讓一直以來忐忑不安的祁雲萱鬆了口氣。
小廝叫走端木燦的理由也不太奇怪,說的是祁老夫人知道端木少將軍來了後,所以特意請去聊聊天,同時伴隨的還有令祁雲萱一開始稍稍有些驚奇但仔細一想後卻又覺得其實也並非太奇怪的祁玉娘。
畢竟端木燦好說歹說也是將軍之後,相貌俊朗,性格姣好,既文武雙全又精通策略,以後前途無量。眼下她祁雲萱有了十皇子傍身,祁馨兒有了順治貝子做依靠,饒是祁玉娘再不甘心四皇子也無可奈何。
誰讓四皇子現在不在這兒她就是想讓李嬌妍換著花樣討好也是無濟於事,所以不如撿個便宜,留個好感給端木燦,讓李嬌妍以後有個退路,免得將來真的淪落到隻能做管家娘子的份兒。
一臉疲憊的回到屋內,迎接她的卻不是如她意料中臉色不佳的龍瀚澤,而是隻有麵帶擔心的琴兒紫衫平兒等人。
“十皇子呢?”臥房繞了圈找一找後沒有,祁雲萱又快步走到客堂那兒快速搜索了邊,也沒有,當即就是覺得古怪的蹙起眉頭,對紫衫平兒問道,“怎麼好好地不見了。”
紫衫和平兒一直在屋內,所以關於龍瀚澤的去處也是知道的,她們麵麵相覬一眼後默不作聲,過了半晌後紫衫才幹笑幾聲,臉色古怪沉默著扁扁嘴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屋頂。
祁雲萱:“……”順著她的食指方向一看。
很快便發現了在屋頂上偷窺完畢轉了個身動作輕巧似貓的龍瀚澤翻窗而進。
瞧著利索勁兒,簡直一點都不看不出來身上有何嚴重傷勢的痕跡,祁雲萱抽搐了下嘴角,開始懷疑龍瀚澤這些傷口究竟在和她說時含了多少水分。
稍稍抬了抬頭,祁雲萱忍不住和他抬杠道:“功夫不錯,這翻牆的本領一看就知十皇子怕是在不少小姐家練過。”
“不比祁大小姐,都快成有夫之婦了還在和人打情罵俏。”瞥了眼祁雲萱,龍瀚澤冷淡的回到本來躺著的躺椅上,毫不客氣的就直接坐下休息。
雖說心裏早做好了準備,但猛地被這麼一激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
憋了憋話,最後還是沒控製住自己想解釋的欲望的祁雲萱忍不住脫口而出:“誰打情罵俏了,不過隻是說幾句話,你至於嗎……還有,方才為何都沒人提醒我麵紗沒帶上,害的我反倒在對方那兒落下個把柄。”
“你自己突然間腦子不好使了能怪誰?”龍瀚澤挑起半邊眉,“而且什麼叫幾句話?祁大小姐方才你和他說的應該不止之前和本皇子約定的那十句吧?不過超出那也就罷了,你一口一個少將軍他一口一個萱兒,還真是頗為親熱啊。”
祁雲萱反駁道:“那不過是客套之語,說得好像你就沒和人這麼假惺惺的稱呼過似的。”
“罷了。”冷哼一聲,此時的龍瀚澤其實也未太將事情放在心裏,左不過一時之間情緒來了和祁雲萱貧嘴幾句而已,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目光轉向外麵的梅花樹看起來十分的深沉,“祁小姐,本皇子能問一句你這屋外的梅花何時種的嗎?”